炙热的火焰烘烤着吴剑男的胸膛,脸蛋,他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因为这样去死,并不值得。他僵硬地笑着说:“天下武功大同,教授你们摩尼心经又算得了什么?”
哈木儿感觉意外,“哦!你是答应教授我们摩尼心经了?”
“当然了!”
哈木儿从吴剑男的脸上并没有找到破绽。他看向哈喇扎,发现哈喇扎也看着他,他们目光交汇时,哈喇扎点点头,哈木儿心想哈喇扎年长我几岁,遇事沉稳,狠辣,以往都是听他的,现在听他的准没错。
“现在就说出摩尼心经口诀!”他说,看向吴剑男的眼神里透露出贪婪。
“真告诉他们摩尼心经口诀,让他们练成摩尼心经可是莫大的罪过。”吴剑男这样想着时,他注视着哈木儿的眼睛里透露出犹疑的神色。
哈木儿露出凶光,眼神紧逼着;哈喇扎嘴角撇着阴笑;
“怎么?你反悔了?”哈木儿问。
“既答应了,又怎么能反悔?”吴剑男说。“只不过……”他继续说,话只说了一半停下了,一双眼睛清澈地扫视着他们。
“只不过什么?”哈木儿问。旁边的哈喇扎夺过他手里的火钳子,拿着火钳子烧着吴剑男的头发。
吴剑男的头发嗞啦嗞啦燃烧,焦糊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他们想动手了!”吴剑男这样想着时,心提到嗓子眼上,呼吸也要窒息了,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镇定。
他僵硬地挤出笑容,“只不过摩尼心经没有口诀,摩尼心经因人而异,因材施教!需要亲传!”
哈木儿看着哈喇扎说: “这如何使得?”
“休听他胡说八道!”哈喇扎把火钳子扔到一边。
哈木儿问吴剑男:“如何亲传?”
吴剑男说:“手把手传授!”
“你且演示!”
吴剑男活动身子,他肩胛骨上,脚脖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这如何使得?”他问。
哈木儿为他解开铁链,吴剑男瘫软在地上。他继续说:“身体遭受重创,我已经动弹不得了!”他口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想此事拖住一时,算一时。
哈木儿看向哈喇扎,“你的意思是?”
“就让他将养几天也无妨!咱们再安排人把他送到地牢里!哪里稳妥!”哈喇扎背负双手,走出牢房。
哈木儿跟上他,“哈喇扎,你我既师从全真派丘处机,为何还要学习摩尼心经呢?”
“摩尼心经源自西域,并非中原武学,曾有传闻,摩尼心经失传了。然而前几日我看小子使出摩尼心经,心知他必定是明教的人!明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习得摩尼心经,持有明教教主令牌之人,就是明教教主,我等若是习得摩尼心经练至九重不但可以获得吸取他人功力的能力,而且可以成为明教教主,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木儿狂笑。
前面一个黑影快速向他们跑来,待到近处,他们看见是阿里不哥的侍卫,乌鲁突骨,乌鲁突骨是蔑儿乞离散人,在窝阔台东征时,从中原赎买回来,后来他一直忠心耿耿。他跪倒在哈木儿,哈喇扎面前,“阿里不哥汗,”他说,“赏赐两位将军的礼物,我已经送到你们帐篷里!”他说完,站起来,一溜烟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