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都是不擦头发的，任由其自然风干。

张汉君只是觉得，湿漉漉的头发配和一身白色衣裙有点不般配。

“可是我……”

张汉君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拿着毛巾像个木头一样僵住了。

他很纠结，他想让海伦娜擦干头发，但他又不是喜欢勉强别人的人，换成平时别人不同意就算了。

可是今天，张汉君真的很想让海伦娜改变一下平日里的形象，以至于生理上都感觉到心脏部位异样的发痒。

看张汉君那纠结的样子，平日里微皱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海伦娜一转话锋，说道：

“好吧，擦干就擦干吧，也没什么。”

她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擦？我从没擦过头发，要不你来吧。”

张汉君像木头一样僵住的动作终于解除了，他拿着新买的毛巾，走到海伦娜身后，开始擦她那一头金色的长发。

刚开始，他动作有点僵硬，像机器人一样，手像爪子一样僵硬，使不上劲，擦了好一会都没擦干。

渐渐的，他的手适应性的放松了，一只手撩起金色长发，另一只手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他的动作很慢很温柔。

头发快擦干的时候，张汉君又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海伦娜姐姐，要不给你梳一下头发吧，不然乱糟糟的不好看。”

站在身后，张汉君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紧张的等待着她开口。

“嗯。”海伦娜轻轻点了点头。

张汉君过去取出一个白天买的小方镜，也就脸那么大。

“这是什么？”海伦娜问道。

张汉君回道：“这是镜子，就是中城区人和内城区人收拾自己形象时可以用这个做参考。”

张汉君打开镜子，支起来放到海伦娜面前，镜子里倒映出了她的脸。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海伦娜有点惊讶，她从没如此细致的观察过自己的脸，虽然有时候从日常中一些物品的反光处可以看到自己面容，但如此清晰细致的观看她还是第一次。

张汉君拿起梳子，开始帮海伦娜梳头发。

充满老旧味道的旧房子，掉漆的木桌上，放着一个不大的塑料外壳小方镜，镜子前，男人正在为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女人梳着头发，这一幕，注定会长久留在他的记忆里。

金色发丝从梳齿间划过，但张汉君有点走神了。

他也注意到了镜子里的那张脸，他平时没有仔细观察过海伦娜的脸，就算是日常偶尔对视也会很快移开目光。

这一次，他可以从镜子里光明正大的看那张脸，以至于有点入迷了。

她的脸总体看起来很美，但张汉君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那一双碧绿的眼睛和粉色的嘴唇上。

海伦娜的眼睛，碧绿透亮且清澈，这个张汉君早就注意到了，但这次在镜子里，他又发现海伦娜的嘴唇也很迷人。

她的嘴唇是很深的粉色，但又不不能说是红，这种粉色并不愉悦，只是默默地待在那一点区域内，和白皙的皮肤互相映衬着……

“凯瑞，凯瑞……”海伦娜叫了他两声。

张汉君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怎么了？”海伦娜反问了他，“我看你突然不动了。”

张汉君揉了揉眼睛，解释道：

“我没事，有点走神而已，海伦娜姐姐，你觉得这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