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穿插一声痛苦不已的哀嚎,也真是苦了他了。
“呸,完了,前面好像是怜花楼了吧?本来她们就不接小爷的客,现在看我这样子,估计以后都没戏了。”
不知过去多久,我突然听到高文昭的声音有些沙哑且慌张地说到。
我不由得睁开眼,看向他,而就此时,我额头的蛋清随即从我眼前划过。
“那什么,大哥,求你个事,能不能绕道走?回头我给你十两银子成不?”
高文昭以近乎恳求的语气向马夫问到。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想道:“这小子,合着去那么多趟怜花楼,就看看?真不知该说他执着呢还是别的什么好……”
这般想着,我腐烂的视线扫向高文昭的马夫,那人只是轻哼一声,鸟都没鸟高文昭。
“大哥!一百两!行吗?”高文昭连忙加价。
“高小太爷,您死了这条心吧,太尉大人知道您有事没事爱往怜花楼跑,特意吩咐过我一定要在怜花楼地界多走一会儿。”
马夫这番话说完,看向另一边拉着我的马车的马夫。
这俩人一对眼神,一同加速驱车,开往怜花楼,而在真正进入怜花楼的地界后又把速度放慢。
我看着一脸死相的高文昭,明切地感受到他的绝望了啊……
而因那俩车夫现在的驱车速度慢的都跟在陆地爬行的甲鱼有一拼了,路边大婶手里的臭鸡蛋总是能准确命中我和高文昭。
我耷拉着眼皮不禁在心中暗叹道:“说真的,大妈你砸我俩屈才了,去当投球手吧,啊,绝对比你天天卖菜挣钱。”
随着又一波鸡蛋狂潮过后,我舔了舔嘴边的碎渣,便不再理会她们,像是感应到什么,将目光向上扫去......
却看见苏妤那失望透顶的眼神。
啊,我看得出来,她在和我对视之后眼里的失望更重了几分啊……
我这般想着,闭上眼,喃喃道:
“不过这样,倒也挺好。”
不过远过常人的听感还是听到了上面的谈话。
“看吧妹妹,姐姐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们的道路注定会错开,只不过仇家小子这道走的......
确实有点让人始料未及啊。”花倾城走到苏妤身旁,吐槽似的宽慰到。
“作风不正,好色之徒,我记得他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
尽管苏妤不太愿意相信我是好色之徒这件事,可在看着被押在囚车里游街的我后,她话里透漏着不得不信的无奈感。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最好人人都把我当成一个作风不正的好色之徒,这样的话我就更有理由从金梁书院退学并转去习武了!
如此想着,我的囚车渐渐远了,便也听不到怜花楼上的谈话了……
“呵,谁知道呢,别想太多了妹妹,没必要。”花倾城拍了拍苏妤香肩,然后转身往楼内走去的同时看见一位熟人。
“哟,真是稀客啊,是什么风把柳大才子吹过来了?”花倾城驻足,看着白衣翩翩地柳九悲,问到。
“我来最后看一眼我院的学生。”柳九悲淡淡一笑,随后走上露台。
“最后?”花倾城折返回露台,追问到。
她突然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表象看来那般简单。
“呵呵,万事皆有其因。”柳九悲笑着说到。
苏妤起了兴致,忍不住问道:“是何因?”
“柳某看来,此为戏也,试想一下,武平侯刚刚归来,知命便戴上如此恶名?
要知道,前不久知命方以才名示人吧?呵呵,哪有如此巧的事情。
所以,这应当是武平侯要知命演的一出戏,至于目的吗?”
柳九悲虽然猜出什么,但却没有直接明说出来。
而他言至于此,聪慧如花倾城与苏妤也已想到事情真相,只不过都心有默契地没有说出来。
当晚。
我和高文昭满身狼藉的下了囚车,来不及沐浴,我俩抄起扫把,在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注视中开始打扫我们白天路过的地方。
“他妈的,别人扔的垃圾,凭什么要小爷来清扫。”高文昭愤愤不平的抱怨到。
另一边,我就比较看的开,已经开始劳作,并时不时回头看向高文昭,招呼道:
“高兄,别磨蹭了,不然子时都不一定能回了家。”
“哼,你小子还说呢,要不是因为你,啧,坑货等等我!”
高文昭气恼又无奈地说着,拔腿追上我。
然后,我俩便这般在大庭广众下充当起扫街义工。
而在这过程中,怜花楼和金梁书院都有派人协助清扫工作。
事后,仇府和高府都派人对怜花楼和金梁书院表示感谢。
第二天,满身疲惫的我便以自身德行不端为由向金梁书院递交了退学书,巧之又巧的是高文昭也来了。
看来,高文昭也是下定决心要和那位承影剑侠好好修习了啊。
我这般想着,斗志激涌。
而最后,在我名声烂透的情况下,金梁书院同意了我的退学申请。
至于高文昭嘛?他名声本来就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