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小心翼翼地激发了冻寒之触的法术模型，操控着空气泡泡内的魔法元素，在空气泡泡内部，缓缓生成一只虚幻的白骨手掌。

白骨手掌似乎没有实体重量，冰冷的雾气构成了手掌的“血肉”，内部隐约可见幽蓝色的骨架轮廓。

根据以往的几次实验，天网发现，无论迪恩怎样调节魔力元素的输出，冻寒之触的表现形态都是白骨手掌状态，他推测，这个法术是调动空气中与“衰亡，死亡”相关的魔法元素，触发了类似“沉寂”“凋亡”概念的场域。这是一个纯粹的神秘学领域的法术，无法用能量、磁场等规律来解析其法术原理。

空气泡泡在白骨手掌生成的时候，似乎被无形的气流触动，颤颤巍巍地反复波动，好在最终坚持到白骨手掌完全生成，慢慢稳定下来。

空气泡泡内有个架在小火堆上的陶壶，壶内的水早已沸腾。

在白骨手掌出现后，陶壶喷出的水蒸气也变得浓郁了，神奇的是，看似浓密的水蒸气撞在空气泡泡上，一丝波纹都没激起。

迪恩专注的盯着已经被雾气完全笼罩的空气泡泡，他需要持续输出精神力，来维持冻寒之触的存在。

“啪嗒，啪嗒”，如果雨落在树叶上，空气泡泡的底部，有水珠在滴落、汇聚。

“成功了！”迪恩低呼道，险些中断掉冻寒之触法术。

只是，随着水珠汇聚成水洼，水中开始呈现淡淡的绿色，且随着水洼变深，淡绿色也向着幽绿色过渡。

“看着有点让人发毛啊，不会有毒吧。”迪恩不确定地向天网问道。

“白骨手掌，凝聚出绿色的水，也很正常啊。迪恩，要不你伸手试一试吧，看看有没有毒。”

“为什么你不去试试，当我傻啊，这绿色一看就不正常啊。”

凝聚香露的计划，再度遇到挫折。

要不，做个双层泡泡？空气泡泡也不需要你输出精神力来维持，你做出一个空气泡泡后，泡泡里再吹一个泡泡。水蒸气在最里层的泡泡里凝聚，冻寒之触在两个泡泡之间制冷。既然空气泡泡能隔绝毒气进入，那白骨手掌的毒，也应该会被最里层的泡泡隔绝吧。“

“有道理，等冥想恢复好法术位后，咱们再试一遍。”

两个小时后，实验经过改进，再次进行。

这一次，火堆被盛在一个放在椅子上的陶盆里，迪恩用手提着陶壶，先施放了一个大的空气泡泡，又在泡泡里施放了一个恰好能包裹住他与陶壶陶盆的小泡泡。待陶壶里的水烧开，迪恩在小泡泡外施放冻寒之触，一股冷意隔着泡泡，刮过迪恩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小泡泡里，水雾变得浓密，小水珠开始出现，润湿了迪恩的衣服。这次花了更长的时间，小泡泡底部汇聚出一个小水洼，清澈透明，没有一丝杂色。

迪恩抹去额头上凝结的水珠，哈哈大笑。

第二天，再次改进后的“蒸馏”设备正式运行。这一次，迪恩做了个木架子，用来将装有花朵与水的陶壶架在火堆上，迪恩在两个泡泡外面，等候陶壶烧开后，施放冻寒之触。

片刻后，小泡泡里面，淡粉色的小水珠开始汇聚，美轮美奂。

半个小时后，迪恩散掉冻寒之触，解散掉最外围的泡泡。身为施术者的他，伸手探进小泡泡里，捧出一小抔水。

他探头闻了闻，淡淡的花香扑鼻，如置身花丛中。

……

制出香露只是第一步，迪恩接下来还得寻找香味适配的木头粉末，用来包裹粘合香露。

好在这两三周的时间里，他收集到的树皮，树枝多的很，有些树皮已经早早磨成了粉末，就等着香露制成后，被揉搓成香丸，或是香柱。

“迪恩，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上周不是撞大运采摘到2棵迷魂草吗，咱们这批香丸混一片迷魂草进去吧。”

“你确定？”

“嗯嗯，试一试吧。迷香什么的，比香薰有用多了，以后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时，一柱迷香能帮你大忙！”

迪恩翻了个白眼，不过他也习惯天网这种不着调的实验了，便加了片晒干的迷魂草叶子，与寒松木一起砸成粉末。

混入香露，凝成小团，待风干后，迪恩的第一批香丸成功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