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容笑出了声,从宇文赞床边,抽回了自己的手,“宇文赞,我突然觉得,有这一遭,也挺好的。至少,我俩都不别扭了。”
宇文赞对上傅月容笑盈盈的双眸,突然心领神会,也笑了。
“不过,我要先说清楚。我不是个能彻底相信情情爱爱的人,你真的能忍受我一辈子?”
“能。”
宇文赞一点都没有犹豫,“我也有满身缺点,看起来不近人情,对所有人都狠,可我骨子里,太懦弱了。我最怕的,其实是你嫌弃我。”
傅月容点点头,“那就试试,好好过日子。”
宇文赞之前做的,就够多了。可在傅月容心里,始终想不通,恩情跟感情的区别。
直至这段时间,宇文赞昏迷,她想了很多可能。
丧夫,有钱,有权,本该是最好的日子。可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宁愿宇文赞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感情跟恩情的答案。
“那,我能叫你容儿吗?”
宇文赞藏在被子里的另外一只手,揪住了被面。
之前,宇文赞受王家之事影响,情绪崩溃的时候,喊过一回。
那个时候,傅月容看着情况紧急,也就没跟他计较。
“可以。”
傅月容开口,宇文赞所有的开心,几乎都挂在了脸上。
“宇文赞,你的字,叫什么?”
男人成年之后,除了名,还会取一字。寻常人家,亲近的,都会唤字。
可是,宇文赞是平阳王啊,身份尊贵,大家基本上都叫他的尊号。
宇文赞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说,“君衍。”
傅月容才不如他的愿,只是淡淡的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噗,哈哈哈哈!”
宇文赞还没吭声,窗外就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嘲笑声。
宇文赞咬牙切齿,“你给我滚进来。”
“说说吧。”
见到来人的羯族打扮,傅月容是一点都不奇怪,“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拖你出去喂狗。”
下毒一事,虽然惊险,但也让傅月容察觉到了,摩涂王子的军师,究竟是谁。
“你管管你媳妇。”
于墨揭开面具,听到傅月容的话,面具都掉了,直接砸在脚上,“喔,不对,现在这个平阳王府,又不是你的,你自己都是寄人篱下。”
“我乐意。”
宇文赞看到于墨,脸上也有了点活力,“要么说正事,要么滚。”
“见色忘友。”
于墨嘴上叨叨个不停,看似是废话,但也很快,就把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个透彻。
一切的问题,还是源于,那张藏宝图。那笔丰厚的财富,不仅西陵有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