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天将亮不亮,两人却像约好似的起了一个大早,像是都担心这白日不够长似的。
段影发丝凌乱的敲开段玉羲的门:“相公,早啊。”
段玉羲看着段影亮晶晶的眉眼,一早醒来就能看到爱人,顿觉心里满足极了,忙将人拉进屋来坐下,然后拿起发梳细细梳理起来:“娘子想梳个什么样式的发髻?”
“你还会这个?”段影很惊讶,随后想了想,问道:“有什么可选择吗?”
“没有。”
“……”
看见段影无语的样子,段玉羲很是愉悦:“为夫不才,只能随意发挥了。”
段影一想,左右这头也不是梳给自己看的,且随了他吧。
于是坐好不动,待段玉羲梳完,也将段玉羲按下:“轮到我了吧?”
“……”
段玉羲根本不信“五大三粗”的段影能手巧到这个地步,果然段影只是将段玉羲的发带拆下,又换了根红绳子,重新绑了回去。
段玉羲摸着那根红绳子,疑惑道:“这是何物?”
“这是我……我们还没成亲的时候,我……偶尔路过月老庙求来的姻缘线……”段影支支吾吾道:“原本是要找机会绑在你手上的……后来……”
后来我发现你是永安王,便与你分手,将它绑在自己手臂上,藏在衣服里,变成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段影在心里说完,见段玉羲还巴巴的等着她的下文,便咳嗽一声:“后来我们就成亲啦,这个自然也就用不着了。”
段玉羲仔细瞧了瞧那红绳,倒像是个旧物,也不拆穿段影,好歹这个东西到底她还是赠予了自己,便又觉得满足。
于是两人又相伴着去另一边的房屋做饭。
没过多久,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段影便被赶了出来,段玉羲摸了摸段影的头:“你乖乖的去泡茶,再闹下去,娘子就该饿肚子啦。”
段影对这番话很是受用,于是在段玉羲的脸上“叭唧”一口,笑眯眯的走了。
段玉羲看着段影离去的背影,有点失神。
段影走了一会儿,却又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段玉羲认真忙碌的身影,一时有点恍惚。
两人都怕这样的生活眨眼间醒来却发现是场梦。
所以便都加紧时间相爱。
一顿饭吃得便更是腻乎。
一阵春雨下来,两人便依偎在一起,在泥土草木和花朵的芳香中,静静的观雨听雨。
雨幕中,天下地上,一时间便好似只有这么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