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去找他的时候死在路上,当然要养好身体了,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故去,那我就跟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合葬便是。”
“……”段影心里又觉得甜滋滋的,不好意思看他,侧过脸去含糊道:“费了师父那么大力气,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她……指不定在哪个地方活得好好的呢。”
段玉義嘴角弯起一抹笑。
“说起来……”段影努力找来一个话题:“你觉不觉得师父他……有时候有点怪怪的?”
“哪些方面?”
“我刚开始遇见他的时候清冷得不行,欺负我的时候从来不遮掩,但最近他坑我却坑得很是心虚……”
“……”段玉義还以为粗枝大叶的人突然心细起来,却不知是从这样的角度出发,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想了想又觉得,她那么傻,也只有自己多护着了。
“师父他……确实有秘密,不过我不能与你细说,因为我也只知道一点。”
段影乐得听旁人八卦,连忙拉着段玉義的手撒娇:“有一点说一点嘛,好哥哥。”
“……”段玉義瞟了一眼那交叠的手,又听了这么一句,颇有点心猿意马,只好道:“师父年轻时遇到一个人,两人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那人最终还是故去了,师父治不好他才发狠学医的,但那人将毕生功力都传给了师父,所以师父才得以驻颜,但师父也终生未娶,日子久了,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无常的地方,但大约是那人的祭日,师父去祭奠他,刚好被我撞见,我才发现,师父竟然一张嘴说出两人的语言,一个清冷,一个温和,还顾自对话……”
“……这……精神分裂?!”坟前精分,有点恐怖啊,段影想了想,又道:“还是双重人格?!”
段玉義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也休要打听,否则我怕自己没有能力把你护下来。”
段影撇嘴道:“那你做什么要告诉我?讲故事讲一半是要当……”
段影将“太监”两个字咽下,缓道:“当里个当,总之你这样做不厚道!”
段玉義看着段影,眼神越过她,突然道:“你看。”
“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段影虽然这样说,却还是习惯性的转了头。
她看到身后的树开满了粉红的小花,风一吹,花瓣就给人穿一件红裳。
到底是女儿心性,段影忍不住在风中花雨转了一圈,正要去接飞落的花瓣,却撞了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段玉義一个满怀。
“……”
段影为了化解尴尬,哥俩好似的抱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段玉義的肩。
看着花雨里跟从前一样美如画的段玉義,段影的心里充满了遗憾:唉,在这样浪漫的时刻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当真是浪费良辰美景啊!
段玉義不知她所想,看着段影眼神迷离,只道和自己一样陷入了回忆,他情不自禁的道:“你要听故事,我这里其实也有一个故事,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花树下……”
“……”
段影如临大敌,那不叫故事,那叫自己撩汉的黑历史好吗?!更何况,谁想听自己知道的故事!
“也是关于两个男人的故事,你不想听吗?”
刚走了两步的段影立马双眼冒星星的折回来:“‘也’是什么意思?!”
段玉義将人拉着一同坐在花树下:“待我讲完故事再告诉你。”
“……”
啧,霸王条款。
不娶何撩啊,想起旧事难免情动,到时候又不能扑又不能抱的,也太特么折磨人了。
段影听着段玉義徐徐如春风的声音,到底一叹,眼神也渐渐的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