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医圣回来了。
段玉義将段影的情况告诉了医圣,医圣听了两手一摊:“心病我是治不了的。”
随后失神了一下,又道:“如果他还在的话……”
“……”
如果是段影,早就双眼放光的上去八卦了,但段玉義到底不是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这就是她不愿意的原因?”
段玉義摇了摇头:“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但我想了几个晚上,总觉得原因似乎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根源一定是在这里。”
“……”
医圣看到段玉義说起段影头头是道的样子,不由有些感叹,脑子里模模糊糊想起一个人来,心里一时有点酸胀。
为什么天下的有情人都难以终成眷属?!
“你为什么不去想,她可能并不是安乐王夫妇的孩子?”
“……”段玉羲想说我如何没想,可想了也没用,因为从初见开始,他遇到的就是她了,既然如此,她是谁的孩子一点都不重要。
医圣问了也没指望段玉羲回答什么,对方明明就是一个比自己心眼儿还多的人,自己能想到的他肯定都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两人一时无话间,段影刚巧从房门走出来,一眼便看到医圣那一身显眼的白袍子,于是将裙子一捞,举着牌子就冲了过去:“无良师父!”
医圣身形未动,只是抬了抬眼皮:“你还想再哑几天?”
段影顿住脚步,将原来的纸一把扯下,重新写上,然后又觉得丢人,将牌子举起来挡住了脸:“师父威武!”
段玉義:“……”
医圣将手伸过去,段影拿着牌子,想了想,搭了一只爪子:“……汪?”
医圣:“……”
段玉羲:“……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段影正想问为什么,来不及写,医圣就把她爪子一翻,手搭在了脉上。
“嗯?”医圣疑惑的看向段玉羲,却见段玉羲已经侧过脸去,假装看花,于是心下了然,嗤笑一声,遂转头问段影:“最近可有不适?”
段影举牌:“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精力充沛,夜间睡不着觉……好不容易刚刚有点困了,才回的房间睡觉,谁知道睡了一会儿又睡不着了……”
于是医圣看向段玉羲的时候,他又望了一回天。
“嗯,年轻气盛皆如此,你没事做的时候就去采药吧。”
“……”段影哭丧着脸写了几笔:“刚刚的话我撕掉你能不能当做没看见?”
医圣看完,将她这句话当作没看见,然后搭上段玉羲的脉,却是向段影说道:“恭喜你,他如今身子大好,你可以为所欲为……”
段影来不及写字了,直接扑过去要将医圣的嘴缝起来。
扑了半天发现还在原地,转头一看,段玉羲居然将自己抱住了!
看着医圣戏谑的眼神,段影忍不住的老脸一红,将牌子写了六个点举起来又把脸挡了个严实。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和他练剑了。”医圣站得远远的,一副遗世独立不与尔等同流合污的样子,嫌弃道:“所以,你是想到哪里去了?”
段影偷偷的写给段玉羲看:“……我好想打死他哦,怎么办,你会帮我吗?”
段玉羲顺毛道:“再加个我俩也打不过。”
段影于是将原来写的六个点扯下来贴在额头上,正消极面对医圣,突然想起医圣刚刚似乎说了练剑,于是惊得跳起来:“你说什么?他可以拿剑了?!”
医圣没有回答,段玉羲也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一样,只有段影高兴得像个傻子:“太好了,段玉羲,咱们马上要称霸武林了!”
“诶?等等,我可以说话了?!”
段影将木牌子潇洒一甩,紧接着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天呐!我终于可以说话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来来来嗨起来!这几天可真要憋死我了!”
“得亏我心理素质好,不然换了别的女子骤然间失了声,不死也要哭个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