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影将门关好了,偷偷摸摸的问道:“你们家主子到底怎么想的,真想成亲啊?!”
“……”小倌抱着琴的身子一顿,眼睛转了两转:“将军在说什么?”
段影送了一双白眼过去:“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段玉羲的人。”
小倌将琴一放,也懒得打哑谜了,直接道:“你怎么知道的?”
“……”段影不要脸道:“本将军英俊得天理不容,你不为所动也就算了,偏偏每次都还是你来伺候我,每每都一言不合就要脱衣服,不就吃准了我不敢啊呸,是吃准了我是个正直的人么……况且,你除了会叫我学琴还会做什么?我……我是那块材料吗?你们明明心里都有数,不就是为了把我困在这里,不去找别人么?!”
“……将军既然都明白,何苦还要再来?”小倌叹了叹:“主上不过是想要你一句话而已。”
段影心道,我其实也没那么聪明,也是不久前将与段玉羲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的回想后才慢慢想到的。
当然,他也就在心里想一想罢了,决计是不会说出来让人觉得他的智谋不足的。
“他才不是想要一句话呢。”
他是想要老子做一个决定。
段影说完,看了看小倌,问道:“你跟他肯定很多年了吧?你说说看,是心意重要还是形式重要?!”
小倌摸了一回琴,段影等了一等,那小倌才说道:“我不知道。”
“……”
段影想,我还以为此处有鸡汤呢。
然后小倌又道:“不过,将军肯定知道。”
屁咧,我知道我还问你哦,神经病啊。
小倌像是知道段影想什么,又补充道:“将军回去吧,到了时候你自己就知道怎么做了。”
“……”
不拆穿的时候大家还可以再坐一会儿,愉快的拉拉小手弹弹琴,如今一拆穿都敢下逐客令了!
段影心里虽然不满,却还是乖乖的走了。
刚出了楼,又有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段影索性也不在外面晃了,径直回了王府。
段玉羲自那日让他回去后,就安心准备着婚事,竟忙得没时间搭理他了。
王府的草泥马也不省心,天天跟个八卦小广播一样,在他耳边念叨永安王今天又为婚事筹备了什么东西,明天又有什么跟婚事相关的行程,总之就是害怕给段影心里添不了堵一样。
段影心里清楚,他们不过是在鼓动自己去抢亲罢了。
真是疯了,他现在的身份这么尴尬,真去抢亲,好意思把人家黄花大闺女抛下,抢个爷们儿回来吗?!
更别说这爷们儿还是自己的亲兄弟,简直是要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不过老子都计划好了,任你们说得天花乱坠,老子要是被你们说动了算老子输好么?!
但段影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确实让草泥马们心里更没底了,他们聚在一起,三个臭皮匠还不如一个臭皮匠的商量了几天,于是,后来的日子他们改为劝私奔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能私奔到哪里去?!
再说,真能私奔自己还回来做什么?!
唉,这个王府看来也就自己一个人最聪明了。
于是,段影就在这样的生活里迎来了段玉羲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