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府世孙独爱茶饼,嗜果成瘾。
公仪衾淑被裴少珩看得不好意思,面颊浮起两抹绯红,遂将果子放下,拿起茶盏,低头刮沫。
“七日后长公主宴请,你可会去?”裴少珩问道。
“应当是去的。”公仪衾淑点了点头。
“好。”闻言裴少珩也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公仪淏卿抱着画卷走了进来,这可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公仪衾淑无奈地应付着他。
要走时公仪淏卿将两人送出院子,公仪衾淑这时想起果子还在房间里,公仪淏卿又折身回去拿果子。
正当这时,公仪玟若携女使走来,看着远处的二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捂着嘴。
果子取回后,公仪淏卿送裴少珩出了府,公仪衾淑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给老夫人请安后,看着公仪珢华走远了,公仪玟若便慢慢走到公仪衾淑身边,轻睨着她,缓缓开口。
“你昨日,都去哪了?”
公仪衾淑侧目看她一眼她,继而又看着前方。
“四姐姐问这作甚?”
“我昨日瞧见你与世孙在府院里独处,闺阁女子私会外男,难不成这便是镇国公府的教养?”公仪玟若悠悠得开口,眼里满是嘲弄。
公仪衾淑停下,盯着她却看不出喜怒。
“四姐姐空口白牙,莫要污我清白。”
“我亲眼所见,如何污了你?你虽与世孙订亲,可终究还没成婚,如此样子,成何体统?你若还不知收敛,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说,连我们都跟着你受牵连。”公仪玟若怒视着她。
“那日大哥哥也在,有亲眷在,怎能是私会?”
公仪玟若笑笑,细眉轻挑。
“你打量着唬我呢?专挑了大哥哥不在的空子让他来给你挡,大哥哥不在,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在这里咄咄逼人什么?五姐姐与世孙有婚约,世孙探望也是人之常情,况且还有大哥哥在,你操得什么心?”公仪怀柔上前道。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两沆瀣一气,她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替她掩护,还真的姐妹情深!”
“我们自是姐妹,整个家里独你是庶出,我若是你,我便是连门都不敢出,也不知你天天招摇些什么?”公仪怀柔一脸挑衅,她最知道戳公仪玟若何处。
“你说什么?”公仪玟若气恼地将团扇摔在她脚下。
公仪衾淑见状忙拉着公仪怀柔要走,可公仪怀柔还不依不饶的叫嚣着。
“五姐姐再怎样也是与世孙定了亲的,将来是要嫁入汝阳王府的!你倒想被人探望,可有人吗?你倾慕薛家哥哥,人家可曾理你?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诗会上你的眼睛都快掉到人身上了!”
“你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话音刚落,公仪玟若便冲上前去与公仪怀柔撕扯起来,公仪衾淑见状赶紧拦着,三人就这样纠缠着,失去平衡,直直的摔在地上。
直到云慧枳来了,公仪怀柔和公仪玟若才住了手,公仪硒赶来时,三姐妹直直的跪在地上,云慧枳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公仪硒怒道。
周围的吓人们闻言赶紧离去。
公仪硒喘着粗气看着狼狈的三人,咬牙斥责道。
“你看看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衣冠不整,发髻松散,在下人面前闹了好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