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度,乐山惊吓,打她见齐深起,不论齐深怎样对她,她就从没有对她动过手。
惊是惊到了,同样憋一口气,流光,你也太小看齐深了。
齐深被震退,动作幅度大,一瞬间,吓散了四周来往密集的行人。
行人惊呼,齐深摸了摸胸口,气升了七八层,蹭蹭蹭的,当即秉了内力,一步上前,攥了拳头,就与流光开始交手。
来不及看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打了起来。
流光是个剑客,不懂这些近身搏斗的功夫。
而且,乐山还怕他急着会拔剑。
剑指齐深,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人群被避开,留了足够的空间,乐山看着,流光够理智,没有拔剑,但也看得出,他已处于下风。
再打下去,事情就真的不妙了。
恰巧二人,打着打着,打到了她身边,乐山使劲,一个回旋踢,二人都被扫退。
流光退得狠,齐深见势,一个飞起,从上往下,握着实拳欲往他脸上砸。
乐山转身,右手环绕,将她的拳头带下,生生接住了。
这过程,齐深逼着她,使她倒退三两步,贴靠在了路边摆小铺的摊子上,瞬间,商铺分裂,乐山被挤了进去,乐山回头看,尽是被吓得四处蹿的人,叫的叫,喊的喊。
要不得。
她从胸口发力,这回,一招制住了齐深欲再动的手。
双臂压着她,齐深一点也动弹不得。
凑得近了,看得见齐深眼里崩射的星星火花,这怒意,已经可以生吞她了。
“郡主息怒——”
“太和。”
乐山瞬间松了手。
齐深将手,愤愤地从她手臂下收回,看见来人,脸色虽还是愤懑极致,但有了收敛,“雍王殿下。”
哦,还有,“韩王殿下。”
“郡主这是?”李适从人群里走来,看见这里的动静,再看见她,很是吃惊。
“练手而已。”齐深借机,狠狠拍了乐山的肩膀一下,转头说,“不劳二位殿下挂心,既是同路,一道走吧。”
走到人群外,叮嘱了南苏一声,“把她给我带过来。”
齐深避着人群先走了,李适紧跟其后,只是还留下李迥。
他站在原地,与乐山说话,“乐山姑娘,你这手上的伤,可好些了?”
手上的伤?
“哦,已经好了泰半,无碍无碍。”
“那就好,”韩王见这里动静不小,领她出来说话,问,“怎么会与太和交手,大庭广众之下,姑娘是否受了难处?”
“没有的事,郡主性起,说要练手,就要练手,我也没有办法,没有什么难处,劳殿下您费心了,待乐山这般真恳。”
“没有就好,”他先松一口气,“我就怕有。”
前世与韩王接触不深,只知他是个尘松温润的男子,今日看了,似是这副模样。
聊完话,李迥也就追着前头,过去了。
擦肩而过时,看见了流光,投射视线,打量了他好几眼。
流光走过来,见乐山模样,犹豫着,跟她说,“他好像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