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弯起唇，等待他开口。

徐白笑得很假，很僵硬地说道：“求你。”

“你既然如此低声下气求我了，那我勉为其难，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高成一套动作。

一看就是天天在家网上冲浪的。

徐白简直没眼看这个同桌。

“有隔壁班的。”高成朝着他暧昧地眨了眨眼。

“你……眼睛不好就去治病。”

“哎，兄弟，这就见外了。”

徐白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伸手闭他的麦。

“你可以不用说这么多的。”

“唔唔……”

直到高成伸手做出“ok”手势。

徐白才放开。

高成学着阴阳怪气。

“可以~不用~这么~多的。”

徐白双手合十拜托他别说了。

“哥，少闹腾点。”

“也行，作业给我抄，等下要交了。”

徐白直接递给他。

终于耳边冷静下来。

等下下午扫街么？看看会不会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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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不是语文课么，你怎么来了？”

有人问起。

王晓丽站在台上利落发话。

“拿好装备，扫街，还是像上一次，分工。”

全班欢呼。

“耶，缓口气喽。”

“有谁离奶茶店近，帮我带一杯呗。”

“给钱给钱，还有跑路费啊。”

“还有跑路费啊？”

“这不当然？”

“当然当然。”

四个人没想喝的欲望，便没去凑这个热闹。

跟着这个小组组长拿着扫把，铲子就走了。

余成不断向后望去。

陈橘：“你看什么？”

余成眨眨眼。

“我白哥啊~”

“白哥？啊？！你们平时这么叫他吗？”

陈橘反复嚼着这两个字，一时之间还有些想笑。

小声嘀咕：“白——哥？”

余成：“我也可以叫你陈姐。”

陈橘一个反手，就是拒绝。

“别，给我叫老了。”

看着余成招手。

陈橘回头看。

噢~好巧啊。

两支队伍不紧不慢隔着距离。

直到校门口，往着不同方向走去。

徐白看着走在末尾的陈橘她们一伙人。

好可惜。

打扫完卫生，两拨外派出去的队伍回到教室，离吃饭时间也快到了。

老师让他们随意活动。

陈橘没什么胃口，便一个人待在外面。

就这么撑在墙壁上，看着下面的被踩出一条道的小径。

以及树叶冒到走廊来的树。

陈橘一边无意识揪着叶子，在手指上捻了又捻，出了神。

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橘双手背后撑着墙壁，看着来者，眼睛隐隐笑意。

“徐白，你回来了。”

徐白也学着她的姿势，在旁边，和她聊天起来。

“对啊，怎么不去吃饭？”

“我说思考人生哲理，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

徐白侧过头来，看着她的神情，看着心情不太美丽。

“你心情看不起来不太好呢。”

“我能说这是一种偶尔莫名其妙出来的情绪么？”

“可以理解，需要我帮忙么？”

“那你陪我在身边一会吧。”

说完，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陈橘惊讶自己怎么这么自然把自己内心角落的需求说出口了。

徐白惊讶她似乎不再抵触自己了。

两个人同时说出话。

“不，我瞎说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