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没有凶手?”
“难道,真的从开始就错了?”
“难道,忙来忙去,真相依旧是那个之前的真相?”
“......”
三周愁苦万千,这时候眼睁睁看着问觋烛前的徐伟,即将结束他的坦白局,逍遥法外。
烛前那头,被附身的李从心也沉默了许久,好似听完最后一个问觋者徐伟的坦白之后,也陷入了深深的纠葛之中,一时间思绪凌乱不堪。
更奇怪的是,李从心此刻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明显有些不好,那样子萎靡不振,昏昏欲睡,脸色极其的难看,两个眼眶还深黑深黑的挂着两个显眼的黑眼圈,跟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一样。
又像是,丢了魂似的......
对面那头的徐伟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见李从心这时候垂头丧气的眨着眼点着头,那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像极了在课堂上打瞌睡的坏学生,一时间纳闷不止。
主要是,这一瞬间的变化就在毫秒之间,就跟那头的李从心突然就被抽空了身体一样。
徐伟忍不住,反客为主,这时候却问起那头,道:“我说,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的问觋坦白局早就结束了,但这时候看到那头无动于衷,还突然表现得这么奇怪,就是忍不住想要问起....再说了,谁不想早点结束这恐怖的问觋走下台去,以防万一。
只见那头,听到徐伟的问,突然振作了一下,就像是被老师用粉笔丢醒了一般,艰难的摇着头,醒了醒。
但只是醒了醒,下一秒又难耐的重新回到那般打瞌睡的样子。
“额,没....没有了。”
连声音都有些萎靡,听起来就是用最后的那一点力气,说出的这句话来。
“那......”
“你下去吧!”
不等徐伟说完,那头立马厉声喝到,而面色已经难看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不时还痛苦的扭曲着,就像是犯病了,难以支撑一般。
徐伟又惊又惑,又有点窃喜....原来所谓的恐怖问觋,如此简单就蒙混过关了。
心头的那点恐慌担忧终于一扫而空,看着那头古怪的痛苦着,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来。
“那,我就下去了?”
那头已经垂下头,借着烛光的阴影藏住那满是痛苦的脸,没有说话,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来,向徐伟摆了摆。
之后,头一次大声的向着全部人,大声问到: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向我交代的?”
虽大声,但听得出有些沙哑,中气不足的那种沙哑,但还是震慑到了所有人。
昏暗里,一阵议论声,似乎大家都清楚这句代表着什么....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有什么隐瞒的想要坦白,赶紧交代,否则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可议论半天,没人出来补充坦白,似乎刚才的问觋中,大家都已经将自己的罪行坦白了个清楚。
唯有一个声音,战战兢兢的说到:“我....我从您灵前的那个抽屉里偷走了你留下的一封信,是你死后我偷偷溜进来想偷点值钱的东西发现的....本来是想留着看看能不能再骗点钱的,可后来没来得及....我发誓,这是我最后隐瞒您的一件事情了。”
是陈棒子,没想到这老赖还真有事情隐瞒着。
但听起来,跟真相线索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为了逼真,那头还是没有放过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艰难的撑着,厉声问到:“信呢?”
“在我手里......”
“交给睡凶宅的这帮小子!”
吩咐完,气喘吁吁犹如病痨般再问:“还有吗?”
四下,再无应声。
那头,终于也沉寂下来,随着徐伟的下台,隐入烛光之中。
......
走下台来,徐伟迫不及待的直接来到三周他们面前,一边偷偷的回头注视着烛光里已经看不清的那头,一边用左手捂着右手手心,满脸困惑的问三周:
“他....怎么回事?”
三周几人在那里,也早就旁观了李从心的不对劲,但这幕来的的确是太快,太猝不及防,还没等几个人议论确定呢,徐伟就走下来问起这事。
说起来,李从心那萎靡不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是在徐伟结束完最后一句坦白的那一瞬间突然就发生的,巧合且诡异。
这时候被徐伟问起,除三周以外的几个队友也纷纷看向三周,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三周猝不及防,脸上挂着一丝慌乱。
“额......”
看了看肩头的缅因,见她依旧如初眯在那里,当时心里面确定了些什么,稳住阵脚回道:
“我想是因为问觋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李法师有些支撑不住了。”
说完,还冲大家心虚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