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碎碎把自己的东西搬到A组时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没想到自己重病缠身却还是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杀出了一条通往A组的血路,简直可歌可泣啊。
她特意跑到门前反反复复核对名单上自己的名字,以确保不是自己的臆想症,没想到这次运气真鸡儿好,不仅在A组,还跟褚天舒在同一排。
还有运气更好的,有个叫江晟哲的欠抽的,也跟褚天舒在同一排,两人之间就隔了一个人。
命这个东西吧,有时候真叫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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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碎碎第一次感受到,学美术是一个回报率很高的事业。
它对于天赋,并没有那么严苛的要求,只要你拿起笔,就可能有奇迹诞生。
即便是之前从没接触过美术的人,如叶碎碎,只要肯下功夫练,照样也可以遥遥领先。
付出的努力和得到的回报成正比,世间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欣慰的事了。
叶碎碎回家时,嘴角依然是含着笑的。
到了校门口,远远看见费老师和小帅帅站在花坛边有说有笑,他们旁边放着两只巨大的行李箱。有不明物体正扶着行李箱扒上花坛……
叶碎碎定睛一看,那圆滚滚的不明物体不是别人而是屎屎,她轻手轻脚从费老师身后爬上花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小香囊,小心翼翼塞进费老师羽绒服的帽子里。
费老师跟小帅帅聊天聊得正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动静。
“你在干啥?”叶碎碎随后问屎屎。
“费老师要走了。”屎屎认真地道,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叫我以后画画要专心点,不准再在画室里东窜西窜了。我把学画画这么多天用剩下的笔头都装在那个小香囊里送给他,以示我的决心。不知道他回家以后从帽子里掏出来我的礼物是什么表情。”
叶碎碎试着脑补要是有人给自己送一袋子铅笔头自己会是什么表情,脑补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表情。
“我考进A组啦!”
吃晚饭时,叶碎碎在餐桌上不无自豪地宣布道。
“真的啊,这么看来我们碎碎在美术方面还是挺有天赋的嘛。”夏教授每次夸人总能夸到人心坎里,天赋异禀总是比刻苦努力更让人听着舒服。
姜女士更是趁机自卖自夸:“我们碎碎随我,在艺术方面很有自己的见地。”
夏教授宠小孩似的朝姜女士笑道:“随你?你那画猫似狗的的画画水平。”
“我画猫似狗?你有看过我画画吗?”
“好好好,有机会你证明给我看。”
叶碎碎心说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夸我,为什么又自己秀起恩爱来了……
“美术考试那天你不是感冒很严重吗?这样也能进A组?”夏辰安说。
“这不是恰好说明我天赋异禀异于常人吗?”叶碎碎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夏辰安点头:“身残志坚,感人肺腑。”
叶碎碎白了他一眼:“幼儿园老师刚教的成语吧?拿出来炫耀。”
夏辰安不动声色回击:“你们老师也不错啊,对智力残障的同学特殊照顾,关爱有加。”
叶碎碎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世界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