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之海兄弟二人的离开,现场再次议论满楼。
有赞扬云江晏年纪轻轻便战力惊人的,也有借嘈杂声做掩护痛斥云江晏粗鲁野蛮的,有人说他年纪轻轻便有大将风范,也有人说他过于桀骜不驯………
除此之外,余子谋可以说是瞬间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刚刚两声制止,加上后面对叶家的喊话,实在是太惹眼,甚至是有些扎眼。
看着台上的云江晏和七杀,关玖酒热血一直在沸腾,深感云家的牛掰不是一般的牛掰,自己妹妹这个婆家找的确实不错。
再看向旁边的余子谋,关大少满脸都是崇拜。
这样的军师,这样的谋士,绝对的歪歪滴矮死。
可代表一方强权势力发声,豪迈霸气,就连少主都得礼敬三分,简直就是偶像中的偶像。要是自己也能这样,给个侍郎之位都特么不要。
不,特么给个尚书也不当。
关大少实在是太过激动,又是哐哐两杯美酒下肚,又给翠花楼贡献了一些银两,准确来说是给云江晏和余子谋贡献的。
“云公子,刚刚李某不知公子身上有伤,多有得罪。”
“这是我李家的金疮药,对刀伤箭伤都有极好的效用,还请公子收下。”
“云公子战力惊人,待公子痊愈,期待能与公子有一场酣畅淋漓的一战。”
李木温送出自家祖传的金疮药,赔罪的同时也表达了对云江晏的欣赏。
云江晏接过李木温手中的金疮药,恭敬抱拳道:
“原来是李兄,多谢李兄赠药。”
“李兄不愧是将门之后,正直大度,颇有大将之风,是云某失礼了。”
“李兄战力惊人,云某也期待与李兄切磋,我镇西侯府随时欢迎李兄,切磋饮酒,云某都奉陪到底。”
李木温也是性情中人,甚是爽快,笑着抱拳道:“好说好说,李某定是要叨扰的,届时定当不醉不休。李某还有朋友在楼上,这便先上去了,云公子也快些用药吧,旧伤复发可不好再拖延。”
“多谢关心,李兄请便!”云江晏依旧谦逊有礼,跟刚刚完全不是一个样。
李木温返回自己的包间,云江晏和七杀也说着离开了舞台,顺着楼梯缓缓上楼。
七杀总是下意识的搀扶,搞得云江晏甚是尴尬,每次都只得尬笑着扒开七杀的手。
十八岁正是熊熊烈火般的年纪,这点伤对云江晏来说也不算什么,怎么能让人搀扶着呢?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扶着呀,太丢人了呀。
关键是……也不能让别人觉得他云江晏不行了呀,不然一会儿还怎么跟花魁深入交流?
来到二楼楼梯口,云江晏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对七杀直言道:“七杀哥,你别这样,搞得我都快倒下了似的,别让花魁姐姐误会了。接下来的两战,一个靠嘴,一个靠腰,跟我肩头的箭伤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也没事,你就别扶我了。”
此话一出,七杀呆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鸡的看着独自返回包间的云江晏。
云江晏背着手,脑袋左右转动着,刚刚李木温给的金疮药也在背后的手中被把玩着,就这个表现,不是心虚就是害羞了。
七杀笑了一声,随即摇头跟上,深知自家的小公子是真的长大了。
齐王的包间就在楼梯口边上,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偷偷凑过来偷看的夏晩晴听到了云江晏的话。
擅长看话本的夏晩晴还真听懂了云江晏话中的意思,搞得夏晩晴两颊通红,又羞又气。
“哼!”
“登徒子,本以为你会与其他世家子弟有所不同,没想到也是一样的粗鄙好色,旧伤复发也不打算闲着。”
“可恶,真是可恶!”
“哼!要是真敢如此,看本公主如何治你!”
“不,不会的,待会儿比的是对对子和写诗,皇叔和尚大人都在,他应该不会胜出的。”
夏晩晴躲在包间的柱子后面小声的骂着,斥责云江晏的同时也担心云江晏真会夺得魁首,甚至都开始安慰起自己来了,毕竟刚刚花魁的表现是真的很耐人寻味。
“我这是怎么了,我干嘛要生气呢,他又跟我没什么关系。”
“哼,一个粗鄙好色的臭男人罢了,我干嘛要跟他置气,跟我又没关系。”
“不对,这全京城都在说父皇要将本公主许配给他,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丢的不还是本公主的脸?”
“不行,绝不能让这个登徒子给本公主丢人,关乎皇室脸面,本公主不能放任他云江晏不管。”
夏晩晴继续自言自语着,看得夏逸尘嘴角上扬但眉头却紧锁着,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心,反正齐王的表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