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低头笑了一下,有好些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可是谁都不知道花魁为何会有这一笑,不过云江晏和余子谋应该知道这是为何。
在云江晏看来,花魁的这一笑有些不厚道,顿时,借着酒劲,云江晏的老脸红了一些。
转头看去,身侧的余子谋也笑了,笑的很大方,并非偷偷发笑,这让云江晏牙根有些痒,让关玖酒一脸懵逼,很是疑惑。
就余子谋的这个笑,不存在厚道不厚道之说,他这个完全就是在幸灾乐祸。很纯粹,很纯粹的幸灾乐祸,毫无杂质,不需要任何的好话替他辩解,他就是纯粹的幸灾乐祸。
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次的问题还是出在云江晏身上。
就云江晏的这个诗稿,写的时候看着是龙笔走蛇、龙飞凤舞,可是写出来的这个字……那叫一个飞片飞渣,每个字都犹如狗爬一般,也就勉强能看出来写的是什么字。
这会儿想想,先前花魁连读三遍与一脸疑云,有可能就是一下子不确定云江晏写的到底是什么字。
花魁憋着笑,终究是下笔了。
在余子谋的嘲笑中,云江晏的春题诗一句接着一句被展示了出来。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不要脸的云江晏,这次借的是韩愈韩大家的诗,但没人知道,因为大家都觉得这诗是余子谋替他作的。
诗是好诗,花魁的字也是好字,赞美之声充斥着整座翠花楼,夏世泽和尚一存再次收起了自己所作的诗。
赞美之声是很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赞美的就是余子谋,并非他云江晏。
所以,赞美的越猛,夹杂的那些骂声也就骂的越狠,甚至有很多人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云江晏的祖宗十八代,同时也骂上几句余子谋没有骨气。
“各位官人,可还有人要展示自己的佳作?”老鸨上台,高声询问。
看迟迟没有人将自己的佳作呈上来,老鸨再次发声道:“既然没有,那今晚的魁首便是镇西侯府小公子了。”
老鸨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接着有一个二楼的公子哥大声喊道:“且慢!”
“这位公子,可是有佳作要展示?”老鸨连忙询问,表现得一脸的期待,但是手心却是捏了两把汗,还好这位公子哥的回答是否定的。
“比这首更好的诗……本公子自是没有,但是那个对联不也还没有对出来吗?”
更好的诗是没有,但是这位公子哥的话也是很站得住脚的,甚至是很有道理。现场再次热闹起来,都在要求云江晏把下联对出来。
群情激愤,老鸨也没办法,身披半身恐惧,很为难的看向云江晏和余子谋,把问题推给了两位老大。
这下云江晏是真的被难住了,上联是被挂在高台之上,对下联的人需要亲自上台写下自己的下联,就云江晏的那个狗爬式字体,第一个笔画就可以把脸丢回西蜀去。
关键吧,就算自己真上去写出来,怕是也要有不少的人看不出来他写的是什么字,所以真是被难住了。
实在没办法,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放余子谋上台写下联。反正都是自己人,大不了一起分花魁。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余子谋走上高台,挥笔写下下联,随后台上便有了完整的对联。
上联:绝对佳联联佳对绝
下联:孝子贤孙孙贤子孝
对仗工整,字也是堪称极品,全场议论不断。
这下在大伙儿的心中更加实锤了,云江晏的诗就是余子谋帮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