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便献丑了。”
“学生认为,能报效国家、造福百姓之能皆应视之为才学。”
“排兵布阵是为抵御外敌,也是报效国家,守护百姓安宁,所以排兵布阵之能应该也是才学。”
“先生接下来还要讲国之栋梁,先生定是还要问学生的,学生便一并答了吧。”
“所谓国之栋梁,便是用自己的才学报效朝廷、造福百姓之人。”
“学生虽然只懂提刀杀敌,但应该也算半个栋梁,这些便是学生的理解。”
云江晏说完再行了一礼,随后乖乖站好,颇有好学生的样子,这次应该不用再挨打了吧。
谁知,尚一存微微勾出一抹笑容,接着问道:
“云小公子……不,云小将军谦虚了,将军作为西蜀军少将军,征战沙场数年,才能自然不凡,那便再答一题吧。”
“何为军队?”
云江晏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先生高看学生了,学生才疏学浅,只懂冲锋陷阵,要说军事才能,还得是军师在行,先生还是问问子谋兄吧。”
果不其然,余子谋还是当了挡箭牌。
云江晏虽然在战场上基本不会丢盔弃甲,但是这甩锅的能力可是不俗,甚至是炉火纯青,随手就来。
“哦?”
“既然如此,那便由余公子来答这一题吧。”
尚一存出奇的一反常态,居然真的把矛头转向了余子谋,属实是不正常。
余子谋转头白了云江晏一眼,随后优雅起身,恭敬一礼。他就知道,“子谋兄”三个字很不吉利。
此时,夏世泽给尚一存投去了一个敬佩的眼神,心想:还是你厉害,写诗都输了人家两次,还敢(还有脸)在这儿给人家上课,居然还考校,不愧是个疯子,果然名不虚传。
不愧是太子的第一谋臣,为达目的,脸皮也是够厚的,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同时,夏世泽也在心里为自己的太子侄儿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把这货收入麾下,还让他做头号谋臣,也不知那个岁数比自己还大的侄儿是否真能驾驭,别到头来咬自己一口才好呀!
疯狗可不一定认主人,咬起来也绝对够狠。
言归正传,余子谋开始答题了。
“学生认为,军队乃是陛下治理国家之一利器,外御敌寇,内平忧乱,开疆扩土,扞卫国之威严。”
“好,余公子答的好。”尚一存夸赞一句,然后接着说道:“那便再聊一聊吧,关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余公子如何看。”
余子谋行礼回复道:“学生不过是一介书生,并非为将,此题学生不知,还请先生解惑。”
哟嚯,着了吧,旁边看戏的夏世泽差点笑了出来。
不过尚一存也不是一般人,接茬说道:“余公子谦虚了,深受西蜀王信赖,又有传言称公子将会是下一个李一三,自然不是一般的书生,还是谈谈吧。”
余子谋再次行礼,道:“皆是谣言,先生误会了。学生之能不过小道,不敢与大军师相提并论。”
“哎~公子所言差矣,以公子之才,假以时日,成就恐怕不输无双国士,不妨谈一谈。”
尚一存还想再要求余子谋答题,但终究还是被余子谋拒绝了。
“学生并未为将,实在不知,还请先生解惑。”
余子谋无情拒绝,尚一存拉夸了脸,夏世泽再次险些笑出来,在场的学员们更是有好几个在低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