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强劲的临时保镖就位,赏花会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关家不日将离京南下。
然而,李家被流放出京的时间来的更早。
李家被流放的前夜,李家男丁全被关在了一起,而且都被钢钉封住了修为。
李家男丁团聚,有李炎李老将军,李老将军的次子李林,李家长孙李木温,还有他的两个堂弟,李木战和李木北。
最小的李木北还只有十二岁,也被钉上了钢钉。
李家祖孙三代五人,个个伤痕密布,就连最小的李木北也是满身血痕。
李林被两个儿子搀扶着,看着李木温,落泪道:“温儿,对不起,二叔没能将你父亲带回来。”
李木温温柔的看着二叔李林,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二叔,这事不怪你,这笔账要记在赵家和叶家的头上。”
接着,李木温略微咬着后槽牙说道:“赵叶两家欺人太甚,敢害我李家,来日,我定要让赵家和叶家血债血偿。”
李木温说完,小心翼翼的将李老将军扶到墙角坐下,并取出云江晏偷偷给他带进来的伤药。
给李林父子三人分了一些之后,李木温亲自给李老将军上药,动作轻柔,满脸心疼,柔情似水。
云江晏拿来的药自然是上品,还有一小瓶酒精,药效非凡,反应也是极大。
李老将军忍着伤口上的火辣疼痛,出声询问道:“你奶奶他们怎么样了?兰儿怎么样了?”
李木温低着头,等泪珠离开眼眶藏匿在自己的脚下,轻声安慰道:
“爷爷不必担心,奶奶、母亲和二婶都在另外那边的牢房内,有云小将军暗中照拂,狱卒们并没有为难她们,吃食也算过得去。”
李木温的口中并没有提及李木兰,李老将军着急道:“兰儿,兰儿呢,兰儿怎么样了?”
李木温停止擦药,跪下,对着李老将军抱拳道:
“请爷爷责罚,得知李家即将遭难,孙儿便擅自做主将兰儿嫁了出去,嫁给了西蜀王府的护卫统领七杀。”
“不过爷爷放心,七杀为人正直,且与云家兄弟二人情同手足,兰儿也不算太委屈。七杀修为极高,能力不凡,回到西蜀定能有一番作为。”
“爷爷不必担心,云小将军与孙儿相交莫逆,孙儿了解他的为人,定会护兰儿周全。”
李老将军将手放在李木温的肩膀上,欣慰道:
“你长大了,此事处理的极好,何来责罚一说?”
“如今我李家落寞,兰儿能有个栖身之所已是万幸,何来委屈一说?”
“此事你做的很好,爷爷很欣慰。云家虽然顶着诸多口诛笔伐,但向来仁义,倒也不用再过多的担心兰儿了。”
李老将军说完静静的靠在墙上,李木温继续为他擦药。
李老将军深吸一口气,说道:“都是爷爷害了你们,害了李家呀!”
老头儿满脸沧桑,忍了许久的老泪最终还是从干瘪的眼眶溢出,顺着皱纹流向脖颈与花白的胡须。
“爷爷!”
李木温赶紧为他擦拭眼泪,并用手握住了他满是皱纹与老茧的手。
“父亲!”
李林也靠了过来,握住老头另一只同样布满皱纹与老茧的手。
“爷爷,爷爷!”
李木战和李木北兄弟俩也跟着过来,静静的陪在旁边。
此时,牢房外面的远处传来了苍弱的咳嗽声,过了一会儿是狱卒的引路声和脚步声。
左相褚知远带着褚无道出现,狱卒打开牢房,爷孙俩抬着食盒与酒进来,狱卒识趣的离开。
“李兄,身体可有恙,可需我带郎中进来看一下?”褚知远来到李老将军面前。
在子孙的搀扶下,李老将军悠悠起身,拱手道:“褚兄,如此时刻,多谢褚兄能来看我。”
李木温等人也一同行礼,褚知远握住李老将军的手,自责道:
“李兄,对不住,我对不住你啊!赵家势大,又与太子勾结,我……我实在有心无力,怎么周旋也改变不了李家被流放的判决。”
李老将军反握住左相褚知远的手,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