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你怎么看。”老狗对杨程期望很高，南市三家分店全靠他一个人周旋着还井井有条的。

而这里？连个小伙计都没把张冒放在眼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事的。

老狗不知道小伙计的心理想法，自然对他一万个不满意，不管张冒再怎么不是，起码他现在还是他的老板，背着老板面跟人告老板的状，一看这小伙计就不合格。

此时，菜都端了上来，杨程拿着筷子一一尝了，厨子的手艺倒是不差。

“再看看。”

想要对一家酒楼做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判断，看得这么片面是不够的。

老狗不置可否，他点的几样菜是南市那边的厨子不怎么专精的，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在两人吃饭的过程中，陆续又进来几拔客人，他们几乎大都往楼上的包间走，留在楼下大堂的只有两桌，而且个个都穿的非常整齐，跟南市猪羊兔菜市场一般的景象大有不同。

小伙计们表现的特别乖巧，一直咧着八颗牙齿，如果把他们告老板黑状的部分隐去，看着倒是有几分样子。

老狗没有当场发作，吃过饭后就领着杨程一直走了。

小单的店位置虽然偏僻，却难不倒老狗，他这趟带的司机就是平常给她送货过来的那个。

这条小道依旧没什么人烟火气，不过零星也有几个路人经过。

严家饼铺，小单一人独自镇守大本营，看到老狗，她有点意外，虽说她现在没在他手底事做事了，可是也没敢怠慢，把唯二的两张凳子都让了出来。

“请坐。”

老狗依言坐下，看到柜子上的本子：“在记帐？”

小单点头，把帐本递了过去，这本帐虽然记得不是收入支出总帐，却是记着每天出车的总数。

老狗转手就把帐本交给杨程，转头跟她唠起嗑来：“陈渺那丫头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出车去了。”

……

话没说几句，旁边的杨程已经放下了本子，他心中已经有了数。

等陈渺回来，老狗倒是挺吃惊，那样一个腼腆的丫头都能独当一面，她简直调教有方！

陈渺刚开始肯定是不敢一个人干这种大事的，她跟着在周民媳妇身边处了有两个月之久，才敢独自领车出门，真正上手后，她发现做这个也没有很难，主要就是收钱找钱叠饼子，连话都不用多说几句。

杨程见她确实样样都好，连性子都开朗了两分，这趟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小单留了两人的晚饭，老狗没同意。

晚上的猪羊兔倒是比中午稍微热闹一些，而且不管是老狗还是杨程都注意到，晚上的小伙计跟中午那波明显不是一伙的，起码告张冒小黑状的那位就没在。

老狗无心再吃饭，直接上楼找到张冒跟他摊牌。

张冒被撸了帽子没有半点不甘心，他只有一个要求，希望老狗继续给他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