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在与音姝相处的这两年里,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将她纳进府中,他却不为所动。
总在心里警醒自己,音姝是齐桓的人,他只是玩玩而已。
他最开始占有音姝本是想报复齐桓,他的目的确达到了,齐桓气得暴跳如雷。
按理说,目的达到了,就该收手了。可面对齐桓的暴怒,他好胜心起,又不想放手了。
闹来闹去,尽是这样的结果。骑虎难下!
他现在只想骂娘。
齐桓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回来连音姝的面都没见着,就先和梁佑安打了起来。
不仅没争出个高下,反而想带走的人被分成了三份!
音姝是贱籍,虽可以被当作物件一样被转来转去,但两年前她是专属与他齐桓的啊!
他没有同意将她转出去。如今却要被迫去和别人分。
太膈应人了!
大夏朝只有送奴仆的,哪有将奴仆劈开了用的?
这睿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睿王殿下的安排奴已转达,还请两位将军各自遵守睿王制定的规则。
妈妈,这是睿王给的一万两银票。
银货两讫。
今日是八月初三,属月上旬。
您安排音姝跟大将军走吧!”
丘妈妈接过黎曼手中的一摞银票,顿时喜笑颜开。忙说:
“好!好!大将军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安排好龟公和伙计收拾大堂的狼藉后。
丘妈妈看着银票对齐桓说:“大将军,您在此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帮你喊音姝!”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齐桓对睿王的安排虽有不满,但一想到音姝第一个跟自己走,心里的郁气消了不少。
他想着,待音姝回了将军府,他再托人找户部的同僚去帮音姝重新办理一个户籍。
梁佑安不服,遂在丘妈妈走后,奔上三楼去花魁娘子的闺房求见睿王。
然而,睿王似乎没打算帮梁佑安,寒暄了几句,还未说到正题就把梁佑安给打发了出去。
梁佑安无奈,只能悻悻的离开了醉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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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姝闺房内。
丘妈妈求爹爹告奶奶的让音姝收拾东西走人:
“祖宗!可别为难妈妈!你的身契现在不在醉春楼!快跟着你的主家们去吧!”
音姝坐在梳妆台前不急不缓的梳着头发。
她没有直接回丘妈妈的话,而是避重就轻的说道:
“妈妈,我舍不得您。想您两年多以前,可是花了十二两银子才保下我的命,我怎么舍得离开您呢!
音姝只想着这辈子都在醉春楼,我要给您养老送终!”
“瞎说!”
音姝使劲将眼泪憋了出来,说道:
“妈妈,我还没帮您挣够更多的银子呢!我要留下来将醉春楼发扬光大!”
丘妈妈:“乖女儿!你帮妈妈挣的银子已经够多了。
你看,今日王爷帮你赎身,整整一万两银子呢!
够了够了!不用你挣了,你赶紧走吧!大将军还在楼下等着你呢!”
“可我还没存够养老银子呢!
我刚刚也是如此跟那龟公说的,龟公说,只要我同意离开,妈妈您自是会打发我一半的赎身银子给我傍身当养老银子。”
丘妈妈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他什么时候说的?”
音姝:“一刻半钟以前。
妈妈,给我一半的赎身银子你也不亏,这两年我也给你从卫将军那里赚了不少的银子。
您说是吧?”
丘妈妈扶额。她颤颤巍巍地走下楼,去跟龟公求证,半晌才又上楼去找音姝。
回到音姝闺房的时候。
见音姝把一把锋利的剪刀抵在了自己的喉咙。
原本气鼓鼓的丘妈妈顿时吓得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