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替你去拒绝古原了。”南珈撑着下巴，看着祁鸢，“话说玄一你真的不想交媾吗？”

祁鸢顿时落荒而逃。

不是，你这只白虎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啊？

“嗤。”

看着祁鸢远去的身影，南珈哼哼两声，转身也离开这里。

次日一早。

祁鸢再度对手下的小妖下达命令，让它们每一天都换一个来月陇城外汇报情况。

随即他看了眼唯一洞天所在的山峰，便朝着山脉外走去。

他用从平澜法师身上学来的手艺，制作了些消除气息的药物，将自身气息都给隐去，免得又被南珈找到。

同时还改头换面，以免暴露行踪。

一路小心下，在午后终于出了山脉，看见了二十多里外月陇城的城墙。

按忘虚他们定下的规矩，妖魔不得靠近月陇城三十里内，避免出现无谓的伤亡。

他们可以约束大量的妖魔，但是还是有少数的妖魔私下并不受其约束。

所以在附近祁鸢看见好几只妖魔，到了这个范围内他也不怕暴露，直接全部打杀炼化。

先前他是从主城门，也就是南门离开。

现在回去的方向，是东门。

在距离东门二十里的地方，一个村庄落在这里。

祁鸢本没有留步，可当掠过村庄后，忽的停下了脚步。

“刚刚那个村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祁鸢思索片刻，随即转身走回村庄。

进入村庄后，可以看见许多房屋都塌了一半。

推开一间屋门，只见里面躺着一具被啃食过的残尸。

他缓步走在村庄里，看到的一切，触目惊心，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是孕妇还是刚成婚的年轻人，全部都被杀死后，当做食物啃食。

想起忘虚让妖魔试探月陇城，后面得知第一批妖魔被陆行山给全灭，祁鸢那时还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些妖魔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然而现在所目睹的一切，全都是妖魔肆虐过留下的痕迹。

祁鸢感觉自己心一抽一抽的，站在村子中心，身为人本能的共情，让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这些村民死前受到的痛苦。

果然，妖魔就是妖魔，和人类互为食物链的上下阶层，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妖魔将人类当做血食。

咔。

祁鸢猛地抬起头，他听到一个声音，难道这个村子还有人活着？

没有任何的思考，祁鸢踏着幻烟身，在村庄中幻化成虚影。

转过一个墙角，祁鸢猛地停下脚步。

“玄一，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珈站在一具尸体前，她的手上还沾着鲜血。

清冷的面孔在看到祁鸢的一瞬间，就露出了欣喜。

在离开山脉之后，祁鸢就恢复了容貌，没有继续伪装。

他沉默的看着南珈。

身后的手已然捏着天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