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些碗碟过来,四人终于围坐在方桌前。
然而,观孜很快就眼尖的发现,明明现场只有四个人,但是琴奶奶却摆了六双碗筷。
这操作,直接让他顿时又没了食欲。
“这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么多人了,孩子们,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别看老婆子我年老体弱,除了眼睛上有些毛病外,这耳朵和记性好着呢。”
琴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声音里也多了些激昂。
沈隽并未直接问话,他先是低头抿了口骨汤,味道如闻到的那样,意外的浓烈!
而且,香得人有些眩晕。
他又不动声色的喝了两三口,这才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琴奶奶,你今天应该知道这栋楼里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平时你在一楼住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沈隽拿着筷子的手指了指楼上,暗示的很明显。
“或者遇到什么人?时间的话,也就近半年以来......”
琴奶奶很是上道,一下就明白了沈隽话中的意思,她沉吟片刻,嗫喏着嘴,“你们说的是楼上的那对小夫妻吧?”
夫妻?
这个关系是沈隽没想到的,因为从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他们根本没有登记结婚。
“哎,当初他们来的时候,我就劝过两人,这房子不好,我一老婆子本就是将死之人,那些脏东西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琴奶奶说的很慢,虽然这些话让一个正常人听还是很难接受,但几人和她接触这一会儿的时间,也明白了她的为人。
“但是他们不听我的,年轻人嘛,我也能理解。”
琴奶奶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和人聊天过,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却很多都和沈隽的问题无关。
但没有人打断她,只是静静的听着,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获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您刚刚在电梯里说见过‘他们’,能具体说一下这件事的经过吗?”沈隽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琴奶奶明显脸上多了些别的色彩,她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她笑了笑,“这个,我还是挺感谢这小两口的,就是因为他们来这里住,我才能见到阿奎。”
众人听不太明白,阿奎又是谁?
“您是说,从他们搬来后,你才见到?”
沈隽强调时间关系,也想确认一些事情。
琴奶奶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那是她在回忆过去,“对,那天晚上下着暴雨,我要去收楼顶上的衣服,于是就坐着电梯往上去,等我下楼的时候,电梯停在了17楼。”
“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阿奎,他就站在楼梯间,看着我......后来我就经常跑上去看他。”
说到此,琴奶奶的眼中闪过一丝埋怨,“但是还有些时候,我会看到她也在楼道里游荡......”
“她?”宋淮止出声问道。
琴奶奶解释道:“就是阿奎没能救下来的那个女孩。”
沈隽听懂了。
“他们”指的是红裙女和琴奶奶的儿子——阿奎。
几人不再多问,继续听着琴奶奶往下说,“老婆子这么多年来,也就这只眼睛有些毛病,但是听力和记性还是好的很。都说阳人不能接触阴人,我身上有气,他们不敢靠近。”
“但是我好想念我的阿奎啊,每次也只是站在电梯里面看他。他就在那里来回走着,被困在原地,永远也离不开了。”
“都是那个女人,阿奎当初没能把她救下来,她就把我的阿奎一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