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羊肠小道上,有一队士兵在急行军,为首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黑色斗篷。带着兜帽,土路在马蹄的踩踏下扬起大量的灰尘,两人身后的士兵们踩着他们扬起的灰尘驾着马紧跟在身后,他们的身上都被黑色的盔甲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张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久经风霜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冷漠,像一把刀一般笔直向前。铁架泛起的寒光让人心里发慌。
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傅大将军带领的野驰军,他们日夜兼程从金门关赶回来已经在路上行了大概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眼看着长安的方向就在眼前了,但是,父子二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次回长安是凶多吉少,但是,抗旨不回的话就正中皇帝下怀,直接以造反的罪名给斩了。
父子两人一路无话,就在快要到长安的近郊的时候,要路过一座山。这座山就是当初赵晴收复那群土匪的山头。那群土匪现在被赵星河收编了,现在自然也就不在这里了。
但是,这种山头最容易布置埋伏。想起一路上平安无事的过来,皇帝要是在这里不动手可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因此傅氏父子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同身后跟着的士兵们气势也变的不一样,像一把出鞘的刀,随时准备去舔血。
果然,到山头没有多久,旁边的山坡上就跳出来一大批蒙着面巾的人。什么也没有说就拉起了手中的弓箭有人一声令下,如雨般的弓箭从天上刺下来。傅君书身后的士兵们早有准备,举起手上的盾牌,在头顶上拼出一个防护盾了,这块盾由几十上百小盾牌组成,但是却契合的没有一丝缝隙,一时间只听见万箭撞在盾牌上的声音。底下的人确实毫发无伤。
那山坡上领头的人看这招没有什么用,直接一声令下就冲下了山坡,像一匹狼一样冲向傅君书。
这群人出现的非常蹊跷,又一句话不说就开杀,可见不是什么山贼,而且行事整齐,绝不是一般的山贼这么简单,傅君书微微眯了眯眼,拉下头上的兜帽,那是一张英俊极了的脸,双眼似星,眉目似剑,嘴唇如刀。肤色是常年在边疆环境下久经日晒而成的健康的小麦色。他的眉头皱成了一道川字,心里是对皇帝无限的失望。
他整个人不动,就坐在马上,给人像是有一千个人站在自己面前的压迫感一样,让人喘不过气了。那刺杀为首的人心里一稟,知道想杀傅君书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这个人身上的杀气和杀手身上的杀气是不一样的,他身上的杀气是正真的在尸山血海里面走过来才有的,才以刚近身,就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在还没有出手他就能感觉的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杀了他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只是拖住他。
他抽出腰后面的刀,一刀劈向傅君书,傅君书拔出别在马上的剑,轻轻一挥,挡住了他的攻势,在傅君书没有注意的地方,有一个趁乱在偷偷的接近这边,如果你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所经过的地方不管是这伙人还是傅君书的兵都毫无意料的倒下来。无声无息的倒下,没了生机。
傅君书这边完全的压制着那为首的人,傅君书本也无心恋战,一剑荡开那人砍过来的刀,剑气一挥,直接就将那人的一条胳膊切了下来。那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被周围的人给制住了。
但是这边,那位潜行的小兵已经接近了傅将军的马,他的袖子里面发出斯斯的声音,显然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他见距离已够,直接将袖子一挥,从他的袖子里面钻出来几条黑影,迅速的往傅将军的脸上飞去。
傅君书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那名男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等到定晴一看才发现从那男子的袖口中飞出的是三条两指粗细的长蛇,颜色鲜艳,正吐着信子往傅重山的脸上扑过去。傅重山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三条蛇飞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