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结果刚开始唐瑾只听到“谕书”两个字,就知道熊易的进士可能保不住了。
皇帝下达的文书有制、诏、诰、敕、谕、旨,等多种,都各有意义凡是有大的典礼,要宣示百官时,用的是制辞,就像是金榜上的用的是“制曰”。
而大的政事要布告百官臣民的有时用“制”有时用“诏”,这是同桓栋聊天时才分的清的。
谕的意思就是“告诉使人知道”的意思一般都是以上对下,而皇帝下达的文书里“特降为谕”。
果然。
他听向炜捏着强调学着:
“科举为国家抡才大典,旨在为国家选拔出有用的人才,熊易此人心浮气躁不知自醒,才学心性不足以匹配进士,理应沉淀心思用心学习熟读经义后再重新科考。”
严肃正经的将这话讲完向炜立刻笑开了挥着手道:“上午的时候我也是无聊才去参加文会刚好遇到了熊易,你是没看到啊,熊易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脸都白透了,惨白惨白的那种白,要不是身边人扶着,他都站不住了。”
唐瑾并没有多高兴,只是对于昭德帝的性格又有了一些了解。做事风格也是干脆利落,这昨天才发生的事,今天中午谕书就已经发了下去,效率可真是杠杠的。
“你看让他不安好心,找你岔,现下好了,辛辛苦苦考上了进士,结果自己不分场合的嘴贱,把自己给做死了,我想他此刻怕是后悔要死去了,真是面子里子荣耀都丢光了!”
向炜只觉得舒畅,他很是不喜欢那些自己不努力还爱嫉妒别人的人,对于熊易并没多少好感。
唐瑾看到向炜这有活力的样子,笑了笑,道:“你在我这里说说可以,可别在人多时说,要是被人听到了,说你落井下石可不好。”
“那有什么,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向炜挥一挥手,问唐瑾,“我来找你是来问你有个文会,你要不要参加?”
“什么时候?明天不行。”考试之前,唐瑾忙着念书没有参加,考中了之后,唐瑾却是要参加一些这种活动的。虽他是状元,也是要多认识一些京里的人。
“明天。”刚问出来,向炜就应了,一听后边半句,意外道:“你明天有事?”
明天第二麟要去宫里,唐瑾要在路上安慰他,并等在宫外,免得出了什么事,不能及时知道。他想了想,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告诉向炜的好,免得他说了出去,让人猜测第二麟这事。
“过些天告诉你。”
“嘁!还过些天,过些天就过些天!”看到唐瑾不想说,向炜也不追问,又怕自己忘记了,叮嘱唐瑾,“你说的过些天,可别忘记了。”
唐瑾笑了,应着:“好。”要是第二麟真被赐了出身,大家都知道了,也不用说了,要是没出什么事,安安静静的,那他当然是过些天就“忘记了”记得是记得,就是不主动告诉你。
“那明天不行,后天还有,到时候来接你。”向炜自己说好了,唐瑾也点头同意,问他都有些谁,在哪里之类的。
向炜回去了以后,唐瑾就专注于检查第二麟的学习情况,纠正他容易出错的地方。
第二麟进宫,算是家里的大事,不止第二麟紧张,连第二恒也极为紧张,唐瑾还要安慰他舅,免得他胡思乱想。
等进宫时,去的是唐瑾唐老爷子和第二麟父子。
在车上时,唐瑾安慰告诫第二麟:“不要担心,这是好事,就算题没答好,不好是多考了一回试。不过圣上要是问你什么话,你可不能耍小聪明,而要如实回答。小孩子撒没撒谎,大人可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第二麟不住点头。
“当然,话有三说,巧说为秒,诚实可不是要你什么话都往外说。”唐瑾这才拿闻喜宴当天熊易为难他的事来告诉第二麟,把自己的回答说了,并道,“你看,我要是开始时直接说我诗作的不好是不是不是个好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