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沫的心里,沈家的人是沈家的人,沈母是沈母,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她早已把沈母当成是亲生母亲一样的对待,感情自然和旁人不一样,沈母一死,乔沫感觉自己的半个魂魄都要丢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母亲走的那天她只是很难过,乔贵国死的时候,她连作为女儿的难过都没有。
仿佛这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会有不舍,却没有那种失去至亲的痛彻心扉。
没有见到沈母的最后一面,对乔沫来说,可能是这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是一生的潮湿。
欧宇看出她的难过不像是装出来的,便伸出手将乔沫搂在怀中,试图给她一丝安慰。
乔沫感受到来自欧宇身上的体温,心一软,立马回抱住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仿佛生怕他会把自己丢下一样。
欧宇轻抚着她的后背,眸底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但话却说的非常中听:“沫沫,别害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乔沫的肩膀微微颤抖,过度的悲伤,导致她喉咙失声,想感谢欧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她在欧宇的怀里累的睡着了。
欧宇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指腹扫过乔沫的脸颊,可能是哭太久的缘故,她的脸颊又红又烫,还有一点湿润。
其实婚礼这天,欧宇也邀请了沈父参加,最后沈父竟然没有来。
欧宇误以为沈父是不给他面子,所以才没来参加婚礼,本想着给沈父点教训看看。
结果今天沈父就特意派人过来跟他解释原因,家里有人刚去世,自然不能来参加婚礼,不然只会给新人添堵。
这么一看, 倒是沈父做事周到,没有让他为难。
即便如此,欧宇也没有放弃拿下沈氏的计划,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第二天,在乔沫焦急的等待中过去。
她终于等到欧宇回家,迫不及待的在门口迎接,趁他换鞋的功夫,问:“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欧宇抬眸盯着她,别人家的葬礼,她竟然比沈家的人还要着急,不过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依旧耐着性子回答:“你想几点,我都可以。”
乔沫说:“那就六点吧,这种事去晚了不好,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欧宇同意她的说法,立马决定:“好,我等会跟司机说一声,叫他明天早上六点过来接我们。”
乔沫没想到欧宇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回过神来,反而有点不自在,小声嘀咕了一句“谢谢”。
欧宇没听清,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