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道:“郡主,牢房里多的是刑具,只要不死,都没问题。”
赵肖迪闻言脚下一软。又跪了下去。
林婉娩笑:“那些刑具,你立刻马上和他全部玩一遍。”
这话林婉娩看似说得轻轻飘飘,在张肖迪心里,简直如一道道惊雷!
噼啪作响!
直接将他吓晕过去。
秦俊点头。
看见晕过去的张肖迪被刑部侍卫拖了下去。
此时,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此起彼伏,百姓们多年来的积愤,如喷发的火山一般。
“郡主英明!”
“郡主英明!”
“郡主英明!”
……
与此同时。
客栈里,店小二找了几个杂役,将小司徒流云回到房间里。
苏夜坐在一旁只看着他。
小司徒流云蜷缩在床上,双眼红肿,泪痕犹在。昨晚一夜未眠的他,最终哭累了的他才沉沉睡去。
小司徒流云睡了很久。
他悠悠转醒,眼皮沉重地抬起,干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一睁眼,便看到苏夜正站在床边,拿着快干枯了的葡萄藤,还在思索着怎么让大家种。
司徒流云起身揉着脑袋:“苏夜,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苏夜闻声收起那根葡萄藤,问道:“司徒流云,你到底怎么了?昨晚为何那般幼稚地砸了客栈?”
司徒流云听到这话,心中瞬间惊慌不已,他努力回想。
他想起昨晚苏夜流血找他,导致自己心智退化成六岁的事,恨意在心底如波涛般翻涌。
但他咬了咬嘴唇,强忍着不让愤怒表露在脸上,只是别过头去,冷冷地说一声:“与你无关!”
苏夜看到他这副模样,立即起身:“随便你。”
司徒流云狠狠地瞪了苏夜离开的背影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的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搓着被子。
都是因为苏夜!
他躺回床上,努力回想,一时间头痛欲裂。终于他记起来了,昨晚他抓猫,砸了客栈。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早上他们几个看自己的眼神,让他愤恨异常。
郡主也知道了。
司徒流云想着林婉娩之后会有的种种反应。林婉娩那原本温柔的眼神,会变得充满厌恶和嫌弃,那张美丽的脸庞也会因愤怒而扭曲。
郡主会毫不犹豫嫌弃他,转身离开,永远永远不再理会他。
一想到这些,司徒流云无法忍受。
这全都要怪苏夜!
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郡主的那句:你苏夜,郡主的小夫郎。
司徒流云彻底发狂,为什么是苏夜,不是自己,论相貌而已,明明与苏夜不相伯仲,各有千秋。
随后,司徒流云一下子笑了:我也要,成为郡主的小夫郎。
司徒流云起身,拿了一瓶隐秘的药瓶,倒出三粒白色的药丸。
此药,名叫吟华,乃是宫内的纯药。
司徒流云将这三粒药丸全然吃下。
没一会儿,只觉得面色潮红,额头滚烫,仿佛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裹,一股巨大的欲望,如一头猛兽找寻宣泄口要破体而出。
他躺回床上,呼吸急促而沉重,将自己的衣物全部脱完。
每一次的喘息都带着痛苦的呻吟。
身上的被褥被汗水浸湿,却依旧无法驱散那股如影随形的燥热。
肘间的守宫砂活生生地就渐渐淡去。
郡主……我们终于……
在一起了。
许久之后,那滚烫的身躯才开始有了些许变化,热度十分缓慢地消退,带来的是舒爽后的无力。
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身体颤抖逐渐减少,呼吸也逐渐平稳,神智也慢慢恢复了清明,仿佛从一场梦中缓缓苏醒。
他想着,他要让郡主离开这些人。
让郡主能与自己远走高飞。
他在房间里等着郡主。一等就是半天。
林婉娩从府衙处理完事务,脚步匆匆地赶回客栈,心中确实也挂念着司徒流云的精神状况。
她来到司徒流云的房间,只见司徒流云依旧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似乎心智仍停留在六岁。
司徒流云看到林婉娩,眼睛一亮,他要让林婉娩想起他的好,想起他也是曾救济过百姓的。
司徒流云回神,跑过去道:“郡主,我带你去毛大夫的药材铺看看,那里百姓可惨了。”
林婉娩见他恢复正常,点头同意道:“好。”
一旁的紫檀道:“我同去吧。”
司徒流云拿起一包药材:“这个,麻烦紫檀姑娘替青青姑娘熬一熬,会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随后,他忙道:“郡主,那条去毛大夫的小巷子里,好多好多病患快死了。那个毛大夫药铺门都不开,太可恨了。
郡主能不能去和让毛大夫谈谈,分药救救他们。”
林婉娩听闻情况如此,闻言点头:“好,现在就去。”
司徒流云将药材递给紫檀,与林婉娩一同走出客栈,他保持距离,走在前面带路,来到那条小巷。
林婉娩的心顿时一揪。小巷里的情况果真如司徒流云所说的那样,惨不忍睹。
而尽头,毛大夫的药铺子大门果真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