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恰好被刚刚换好衣服出来的王莎尽收眼底。
王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眸瞪大,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
“郑玄朗,你在干嘛!”
王莎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庭院。
王鲁达见此情形,忙解释道:“莎儿!误会,都是误会。”
郑玄朗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花送错人了,急忙把花束拿了回来,对着王莎满脸的尴尬与慌乱,急急解释道:
“莎儿!我......送你的!我以为是你,这是误会!”
然而,王莎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的心中只有怒火,她根本不理会郑玄朗的解释,直接到院子里拿了一把刀,冲着郑玄朗就直直劈去!
每一次都十分凌厉,带着无尽的愤怒。
王莎的声音近乎咆哮:“你这个混蛋,竟然还能认错人?!你怎么可以把花送给别的女人!”
郑玄朗无奈,只得跑出院子里,硬着头皮拔剑抵挡。
两人的剑在空气中相交,发出铮铮鸣响。
“好啊!郑玄朗!你还敢还手!”王莎气极,下手愈发狠辣,每一招都直逼郑玄朗的要害。
“听我解释啊!莎儿!或者你听听他们解释啊!”郑玄朗只能尽力抵挡,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激烈的交锋中,王莎的大刀突然划过郑玄朗的剑身,直直地朝着他的手臂刺去。
郑玄朗心中一惊,猛地侧身躲避,锋利的剑刃,在王莎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郑玄朗见王莎受伤,心中心疼不已:“别打了莎儿!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王莎皱眉依旧气极,手中的刀“哐当”一声猛扔在地。
“不练了!”王莎狠狠地瞪了郑玄朗一眼,转身就朝府门外走去。
郑玄朗想要追上去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王莎离去的背影,满心懊悔。
林婉娩迈步走了出去,看着丧气的郑玄朗:“还不快追?”
郑玄朗点头,追了出去。
王鲁达看着这一切,朝着林婉娩行礼:“郡主,我家莎儿……”
“不怪她。”林婉娩道:“本郡主会找机会同她解释的。不过,王老将军,这城与城之间如此不团结,有没有想过造长城?”
王鲁达闻言震惊:“长城?!”
林婉娩点头:“嗯,能抵御紫金国,保卫边界四城的边境安全。”
王鲁达仔细思索道:“此举措甚好,可这可是大工程,需要大把的时间、金钱、人力、物力。
如今三国和平。让陛下花在这个不必要的地方,防止他们骚扰边境。
此事极难。”
说到此处,王鲁达朝着林婉娩行礼,愤慨道:
“唉!郡主多巧思,陛下那日竟无端撤了工部侍郎之职,实在是……”
林婉娩道:“撤了也挺好的,毕竟陛下还赏了多个美男,可以好好在府上,陪本郡主那些小美人好好玩玩。”
王鲁达握拳,愤恨道:“郡主平阳之行分明功在百姓,功在社稷,可只赏赐几个男人……”
“王老将军,明日庆功宴,再见吧。”林婉娩并未多言,迈步离开。
……
与此同时。
李灵羽稍稍得空闲,提着食盒,又一次踏入了那阴森的牢狱。
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时,面前的场景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相比上次的鞭刑,这次父亲受的伤得更加严重,连腿都是血迹斑斑,腿骨骨头被生生夹断。
李灵羽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父亲,怎么会这样?”
李达躺在枯草堆上,双腿扭曲得不成样子,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逝:
“灵……灵羽……是你来了?”
“父亲。你……你这是怎么了?”李灵羽声音颤抖,忙跑上前看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李达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痛苦和绝望:“唉,父亲怕是……怕是很难再出来了。”
李灵羽皱眉,哭着连问道:“欧阳清宇呢?他没来过吗?没来看过父亲吗?”
“来过了,欧阳清宇他是来过,可这些狱卒不知听了谁的命令,还是把为父的腿夹断了,为父我……我怕是撑不下去了。”
李灵羽心如刀绞:“父亲别急,我再去找欧阳清宇,定让他为您做主。”
“灵……灵羽……”
言罢,李灵羽一边擦眼泪,一边匆匆走出刑部大牢,也顾不得牢中父亲的呼唤,直奔欧阳清宇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