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往前走了一步,手被人从后面猛然拉住。
“你要去杀人对不对?”
青绛看样子才刚醒,丹药没有完全发挥作用,昳丽的脸上挂着失血过多的苍白。
君筠看了看他脖子上附着的血迹,思想飘到了其他地方。
没有舔干净,浪费了。
她不说话,青绛以为她是默认,顿时着急起来:“你疯了?在玄幽门里杀人,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君筠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暴露什么身份?”
“你不知道?”
青绛拉住她的手不松。
“我要知道什么呀?”
君筠有意要让他自己挑明,持续装傻。
“你……”
青绛闭了闭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明明清楚……”
“两世为人,身怀魔性,你在东宫里给我那些,不就是已经告诉我了吗……”
“君筠,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后果,相伴那么久,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她是存了死志的。
要是找不到仇人,她恐怕这次真的会屠尽天下人,最后再以自裁结尾。
“青绛哥哥真会说笑呢,君筠可没有在做错事哦。”
她一点点推开他的钳制,一如从前他推开她一样。
“君筠做的,都是对的。”
“像青绛哥哥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理解不了。”
君筠没再进入房里,封若尘是活不了了,她比谁都清楚。
小小的人儿走了很久,青绛还在原地站着不动。
直到眩晕重新席卷而来,他才扶住旁边的假山,撑着运气。
他知道君筠给他喂了药,这会儿用灵力催化药性,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血气。
身体还是虚软,并未从失血中完全缓过来。
他定了定神,步履坚定的朝着喧闹走去。
“青绛?”
巫鸣御看到他时明显意外,在触及他身上的血迹时,更加迷茫:“你受伤了?”
“无事,只是近日养了一头尚未驯化的灵兽,被咬了一口而已。”
青绛来到床边,关心询问:“若尘师兄怎么样了?他被君筠所伤,晚辈放心不下,特来……”
巫鸣御摇头,悲痛的闭上眼:“医师说,没救了。”
“这不怪君筠,是门主一心逼迫她动手。”
他捂脸笑了一下,隐有泪光滑动:“这个孩子,小时候就来到了门里。”
“要不是这次比试,我们还都不知道,她竟有这般天赋。”
青绛叹息一声,似是惋惜:“涯首,请节哀。”
巫鸣御没有责怪君筠的意思,让他放心不少。
两人又陆续聊了几句,巫鸣御悲痛心切,无心攀谈。
“涯首,晚辈这里有一味丹药,可肉白骨,起生灵。”
“如果涯首不嫌弃的话,可给师兄服下。”
青绛手心翻转,再摊开时,已然出现了一枚圆滚的药理。
“回夺丹……”
巫鸣御大惊:“这丹药是先皇最后炼制的一炉,太过贵重,不可!”
他无比清楚青绛所拿出来的是何种宝物,虽然封若尘情况不好,但拿出来给他服用,无疑是欠下了桑穹皇室一笔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