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舟现在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有点疲惫,却还是安慰,“没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季礼礼却不信,忽然语气认真逼问道:“你怎么会好端端被针对?是不是,是不是霍景司对你出手了?”
“……”陆星舟一噎,语气轻了几分,“你都知道了?”
“还真是他!”季礼礼顿时怒火不打一处来。
霍景司,他还真是不讲理,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但凡哪个男人和自己过分接触,他就会立刻惩罚对方!
陆星舟这时也无奈道:“大概,他是看我们走的太近了,才想毁掉我吧……”
“他太过分了。”
季礼礼咬紧牙齿,神色间满满都是怨怒,接着想了想道:“星舟,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陆星舟是被自己连累的,如果霍景司不收手,陆星舟辛苦打拼的成就,可能会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季礼礼不会允许身边人,因为自己而遭殃。
陆星舟却有些心疼,连忙劝道:“别,礼礼,你千万不要去找霍景司,我们男人之间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他霍景司不就是想毁了我吗?那他尽管来,就算公司会倒闭,我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如果季礼礼为了自己去找霍景司,那他就彻彻底底输了。
人活一口气!
他宁可一无所有,也不要把所爱拱手让人!
季礼礼见他这么说,心里难免有些感动。
陆星舟竟然宁愿失去一切,也要留住自己……
可是,她却不能心安理得,祸害身边的人!
她绝对不能让陆星舟,因为自己,一无所有。
*
“啊!”
夜晚,安家别墅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声。
安雅回到家后便钻进房间,一想起今晚霍景司和季礼礼相处的画面,她就感觉胸口怒火上涌,忍不住想要爆发!
她气得将桌面上所有东西推倒在地,遥控器、抱枕、书籍、化妆品、台灯、花瓶,被她抓起来就往墙上乱砸乱丢,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一片狼藉。
安夫人谢佳音和安父安博怀,纷纷上楼敲门,关心道:“雅雅,你在里面干嘛呢?”
“开开门,有什么心事跟爸爸妈妈说啊。”
安雅不理会父母,依旧在里面发疯般乱砸乱叫。
她真是快要被逼疯了!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得不到?
在家里,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学校里是才艺兼备的校花,参加宴会许多男人的目光都围着她转,谁想追求她,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她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东西,产生不配得感,她知道自己身份尊贵,样貌出众,她习惯了被众星捧月般惯着,
只有霍景司,是她人生当中,第一个主动喜欢并追求的人。
她多么渴望,能得到霍景司的爱。
可她却在他身上,尝到了狠狠挫败的滋味!
原来,一个人不被爱的时候,哪怕再优秀出众,都没有用!
霍景司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不起眼的女佣,那个该死的、卑微的女佣!
咯噔一声,门被钥匙打开了。
谢佳音推开门便看见,女儿正双眼赤红,头发凌乱,像个疯子一样癫狂地大喊大叫。
“雅雅,雅雅!冷静,我是妈妈,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谢佳音赶紧上前抱住安雅,眉眼充满关怀。
安雅被母亲抱住动弹不得,也就在这时,她所有愤怒都化为不甘的泪水哗哗往下流。
她迟钝地缓了几秒后,忽然一屁股坐在床上,捂着脸哭出声来,语气充满痛苦。
“妈妈……我求求你,帮我赶走季礼礼吧!”
“我再也不要看见她了,我一刻都忍不了了,那个卑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景司?她怎么不去死啊,她凭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景司今天居然还抱着她,两个人在大街上接吻,我都快要疯掉了。”
她眼眶红肿看向母亲,“妈妈,你帮我赶走季礼礼好不好?季礼礼要是再不消失,那不如我去死好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忽然,站在旁边的安博怀一声怒吼,唾弃不满地指责女儿,“那个季礼礼,是霍家的一个女佣吧?区区一个女佣,就把你气成这个样子,你说你有什么用?你还像是我安家的大小姐吗?”
安雅被父亲的怒吼声吓了一跳,眼泪都不敢流了,只能可怜巴巴地嗫声喊,“爸爸……”
“行了你,没看女儿都已经很伤心了吗,吼什么啊!”
谢佳音见女儿心情如此痛苦扭曲,心都要碎了,赶紧也吼了一句安博怀。
而后,她上前抱住女儿,安抚地拍拍安雅的背。
“雅雅,别哭,妈妈知道你很难受,但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对付季礼礼的办法了,妈妈会帮你赶走她的。”
“真的吗?什么办法?”安雅立刻起了劲,抓住母亲的手陡然捏紧。
谢佳音眸底闪过一抹阴狠,牙齿森寒道:“这事儿是霍老太太告诉我的,她说,季礼礼的母亲,舒美兰,她的前夫季国胜是个好赌的酒鬼、罪犯!据说还喜欢家暴舒美兰,下手可狠了,好几次喝醉酒,差点把这对母女打死!”
“十五年前,季国胜因为欠下赌场一笔巨款,惹得仇家上门追债,季国胜本来想把女儿卖了抵债,舒美兰知道吼,就赶紧连夜带着季礼礼,跑到海城来投靠了霍家。后来,季国胜找不到这对母女,只能被抓进监狱,被判刑十五年!”
“算起来,他前几天应该刚好出狱了……”
“雅雅,你说,让季礼礼母女再见到那个男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谢佳音眼神中划过一抹阴毒的暗光。
安雅恍然大悟,紧接着神色也隐隐冒出一股恶毒的兴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