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罢了,难得你有自信,我让我儿子跟你比!免得我被你说胜之不武。
我毕竟比你大了二十岁,比你多练了二十年。
我儿子跟你年龄相仿,让他陪你练练,也让你认清自己的实力。”
我的实力?我什么实力用你让我认清?流光在心中狠狠翻了个白眼。
春兴被她甩开后,没有再动也没有再劝。
如果是赵将军,流光胜算渺茫,如果是赵将军的那个草包儿子,那他反而要替草包儿子点柱香。
流光就算闭着眼睛只用脚打也能赢。
年方十八的草包儿子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他爹推上了战场。
被找到时,草包儿子正在帐中与营妓厮混,守卫匆匆冲进他房间时,他还正赤裸着身子。
他的体型完全随了赵将军,一样的丰满,唯一的不同点在于肤色。赵将军常年征战,晒得黝黑,草包儿子却异常白净。
草包儿子就这样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困惑中步入帐内。
还未进门,他便大大咧咧的喊开了。
“爹,听说你叫我来比武,和谁比啊,儿子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好吧。”
赵将军沉着一张脸,“说了多少遍了,军营之中不要叫我爹,叫军衔。”
“诶,赵大将军。”草包儿子懒洋洋的行了个礼,“这次又叫臣和谁比武啊。”
赵将军手指向流光,“他。”
草包儿子看向这根细瘦的麻杆,“就这个小白脸啊?爹,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瞧不起我了。”
“说多少遍...”
草包儿子连连晃手,“赵将军,赵将军,我说错了。”
流光看着这父子二人一模一样的身形,忍不住摇了摇头,“在这帐中施展不开,咱们要比武最好还是去外边。”
“我同意。只不过你在外面输可能得丢人了。”
草包儿子不知何时挪到了流光身边,对着她勾肩搭背。
流光任他勾肩搭背,掀起眼皮挑衅道,“你就这么自信输的人不会是你。”
草包儿子答得飞快,“当然不会是我。你瞅瞅你这小身板,再看看我。”
“咱们比的是剑,又不是近身肉搏。”
面前人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区别。”
正往外走时,春兴突然闪身拦到赵大壮身前,“走就好好走,别勾肩搭背的。”
赵大壮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找什么茬。”
春兴站在原地,坚持道,“放手。”
赵大壮脾气也上来了,“你老乡都没意见,轮得到你出来强出头。干你屁事啊,滚开。”
“她身体不好。你最好还是现在自己把手放下来。”
“...你这老乡是瓷人啊,脑子有病。”
赵大壮转身看流光,“老乡,你来说。”
流光冷下了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春兴。
春兴太越界了,而且太突然了。
但她忍耐着,并没有现场发作,反而维护了春兴的说法。“我右肩之前确实受过伤。”
流光伸出自己的右手腕给他看伤口,这一招,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赵大壮受了惊吓,立刻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