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公主何时有空,在、在下想邀请公主一同踏青。”
周景安总算是恢复了些理智,眼中充满了光彩。
宋朝朝垂下眼眸,脸上的神情淡了淡,冬雪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恭敬道:
“公子,若想邀请殿下踏青可先递拜帖,公子不宜久留,请吧。”
周景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先向公主递拜帖啊,是他唐突了,便又向宋朝朝行了一礼告退了。
宋朝朝轻轻的叹了口气,少年的心思怕是要付之东流咯。
“来都来了,怎么又做起了梁上君子。”
“......公主慧眼。”
一身墨绿锦袍的宁远轻松自然的从梁上翩然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了宋朝朝面前。
就像一阵风似的,甚至比风还要轻盈。
几日不见,宁远还是那样英俊潇洒,倒是宋朝朝很好奇,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听,偏要跑到那梁上去听。
“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公主的朋友。”
“.......”
宋朝朝打量着宁远,甚至还上手去拍了他一下,宁远皱着眉躲开,不怎么开心的说:
“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影响我的清誉。”
“噗...你的清誉?你不早就被扣上了乐阳公主驸马的名头?还谈什么清誉。”
宋朝朝见四下五人便脆声笑道,眼底盛满了阳光和笑意,宁远撇开头冷哼一声:“扣上的帽子还能再摘掉。”
摘掉?
宋朝朝眸光轻闪,忽然又起了逗弄他的意思,便佯装冷淡生气道:
“本宫何等身份,岂是你想推开就推开,想拉近就拉近的?你也太不拿本宫当回事了!”
她甩袖离开,背影中透着一股干脆和冷冽,宁远一愣,她的背影已然消失在了拐角处。
宁远往下眺望,看见她那杏色的身影极快的走出了花园。
没多久,底下的就有人仰头看来,望着宁远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宁远蹙眉,单手撑住栏杆轻轻松松的翻了出去。
众人惊呼,他竟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
衣摆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发丝飞扬,宁远毫不在意,轻飘飘的落地后他正打算抓一个小丫鬟问问公主的去向,就见司徒雨烟疾步前来。
“小侯爷与乐阳妹妹吵架了?乐阳妹妹一气之下...”司徒雨烟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若有似无的朝这边看,便压低了声音道:“她回宫了!”
“什么?!”
宁远着实吃了一惊,这丫头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好像也不对,她一直都爱生气...这几日生气的少了倒让他把爱生气这事给忘了。
宁远转身就走,希望还能赶得上她回宫的马车。
路过那些来参加生辰宴的人,一些闲言碎语飘进了宁远的耳中。
“公主殿下似乎与小侯爷吵了一架,怒气冲冲的走了......”
“他俩不是经常吵架吗?”
“唉,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公主殿下都没再露面了!”
宁远蹙眉,更是着急,不自觉地运起了轻功,一出了人群,就身轻如燕的飞走了。
两人相继离开,反而更坐实了吵架一事。
本想借此机会跟公主套套近乎的人也彻底歇了这份心思。
正在喝酒畅谈的安国侯忽然收到了儿子惹公主生气跟公主吵架的消息,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他眼睛一瞪,这逆子!
掠出司徒府,宁远顺着主干道追去,在热闹的街道中她的马车格外显眼。
找到人就好说了,宁远稍稍松了口气。
他飞身而下,马车边的侍卫警觉的拔刀,将马车护住,周围的百姓不明所以纷纷往路边躲去。
侍卫们警惕的看着宁远,生怕他是易容的。
宁远只好掏出了国公府的令牌,瞧见了令牌侍卫们才将刀收起,放他进去。
他站在马车边干咳了一声好言相劝:“公主殿下,您这样贸然离席恐怕不太好吧?有话好好说,今日好歹也是你表姐的生辰,总得给她些面子......”
宁远说完静静的等了片刻也没听见什么响动,不禁疑惑道:“乐阳?”
“今日就算是我的不对,咱们回去好吗?回去之后我立马把弯弓给你送来......”
弯弓都搬出来了,马车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下宁远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跳上马车,掀开车帘一看,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豪华的马车内只有采荷一人拘谨不安的坐着,本该在车里的乐阳和冬雪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