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确认对方是真实存在的,她把他的肩头咬出血来。
直到尝到他血肉的味道才逐渐抚平明漪浑身的急躁,眼泪和血混在一起,落在他的伤口上,男人没吭一声。
她贪婪的舔舐着,又害怕他疼,转而变成安抚的亲吻和吮吸。
她在心底留出了一块角落,用来怨恨自己不是个至纯至真的爱情至上主义者。
原来……爱与不爱都痛苦。
明漪迫切的想要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不算大的沙发上,从亲吻开始,到缠绵悱恻。
所有阻隔他们肌肤之亲的东西都被撕扯的破碎。
支配他们的不是欲望,是渴望。
直到那一刻,明漪才感觉到圆满。
窗明几净外是夜的静谧。
窗外阳台上的小灯闪烁着温暖又微弱的光。
赤裸的躯体从沙发上纠缠滚落在那张从波斯运过来的地毯上。
虽然价值不菲但与肌肤相贴却并不那么的舒服。
谢清意托着她的腰换了个位置,让她仰头撑住自己的身体。
一场纯体力的消耗让两人都精疲力尽。
明漪哭也哭了,累也累了,躺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窗外留的夜灯已经熄灭。
他贪婪的抱着她,就着姿势拿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已经快要天亮了,他从月光看她到熹微,才睡了过去。
————
日光照进窗户非常刺眼。
明漪先醒了过来,这地方算不上什么睡觉的好地方
她一动,谢清意就也跟着醒过来,被压着睡了半夜,他现在半边身体已经麻了。
她裹着毯子坐起来,还有点懵。
努力回忆起一些什么后,又俯下身去亲他的脸。
谢清意被直直照在眼睛上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享受着她小猫一样的亲昵。
他抚摸着女人的背,缓缓睁开眼睛说:“好了,闹了一晚上了。”
或许是因为才睡醒,声音温柔嘶哑带有磁性,像蛊惑又像诱哄。
他缓了缓,身体不麻了才搂着她起来。
白色的羊毛绒毯裹在她身上,只有肩头露在外面。
明漪脸上还有泪痕,眼睛也有些肿,昨天化的妆还没来得及卸,已经花了。
他用拇指在她脸上擦了擦疑似被泪水晕染开的眼线。
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依赖他。
谢清意边替她擦脸边说:“委屈什么?小骗子,我又没怪你。”
她还坐在他身上,昨晚来不及收拾,浑身都不舒服。
“想去洗澡。”她答非所问,声音却带着撒娇的意味。
谢清意坐在地毯上,上半身靠着沙发,动了动说:“要不趁着再……”
明漪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毯,又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拒绝了他的求爱。
谢清意用毯子裹着人就着姿势抱了起来,进了浴室。
明漪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仍然蓬勃跳动着的心脏,伸出手指刮了刮他胸肌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心满意足……
洗漱完了出来以后,谢清意已经让人把地毯收走了。
那真丝地毯金贵的很,一平米布可以换京城一平米的房子,基本已经报废。
他们做了一次价值百万的爱,好吧,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