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一时鸦雀无声。
众人:啊?
戚七小脸抽了抽:“……她在搞什么。”
覃樾并没有口嗨,她是真的想到了办法,且是震惊四座的那种。
虽然音修们的音攻来势汹汹,但覃樾发现,自己受到的影响并没有师兄们那么大,甚至不如原主的回忆带给她的痛苦来的多。
她猜测是自己魂力比较强的原因。
戚苒看覃樾神色如常,长箫指着她:“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关键时刻还敢口嗨,这个魔修是真的不怕死啊!
“葫芦?”覃樾状似无意地摇了摇她的小葫芦,一脸天真无邪道:“我葫芦里并没有装药啊。”
葫芦在她手里晃来晃去,覃樾话锋一转,“但是——”
“装了让你绝对惊喜的东西!”
话音落,覃樾从葫芦里一把掏出一只金灿灿的法器,法器一头尖细狭窄一头平圆宽阔,中间打了许多个孔,就像长箫的孔一样。
戚苒一愣,“我靠!什么玩意儿?”
话不多说,“四师兄,还记得我在灵音峰教你的曲谱吗?”
覃樾朝莫少语示意,“拿出当时我给你的铜镲来,让她们看看什么是音修真正的实力!”
莫少语眼神一亮,当即振奋了。
当初小师妹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件灵器,声称是任何人都能得心应手运用的,专为音痴所备。
覃樾不说,他差点忘了。
闻言随手一掏,拿出两个铜片来。
虽然他嗓子受损无法御音,但他可以动手啊!
当即将铜片一擦,配合着覃樾开始演奏!
“哀乐——起!”
霎那间,唢呐和铜镲声此起彼伏,戚苒被音波震得连连后退,她捂住耳朵,依然挡不住耳朵发麻。
“师妹们,跟她们刚!”戚苒发话。
众师妹亦是开始吹拉弹奏起来。
一时间坟城内声乐四起。
但没办法,唢呐一响黄金万两,虽然没有黄金,但威力是足够的。
唢呐作为乐器界的流氓,音色是所有音修们的法器都比不上的。
张乙给的这支虽然是半成品,但恰恰因为不完整,所发出的音律也带着几分诡谲,戚苒几人根本无力招架。
哀乐响彻在坟城上空,铜镲配合着唢呐直直盖过了戚苒等人的音攻。
凄楚哀伤得叫人落泪。
“师姐,她太强了我扛不住!”
戚七的二胡在唢呐声下犹如呜咽的小猫。
戚欢的古琴弹到一半也“铮——”地一声断了弦,“师姐,我们小看她了!”
丧乐回荡在坟城之内,小院中被绑的散修们也听到了,“卧槽!谁家死人了?”
“老大,我想起我死去的娘了。”散修哭得极其哀恸。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这气势如虹的音波传遍了整个坟城,哀乐起,就连张乙听了也不忍落泪。
呜呜呜,他想起自己以前养的那条小黄狗了。
戚苒受不住也停下箫奏,“吹得真难听,像家里死了人。”
之前是她们小瞧覃樾了,以为她修为低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而且站在她师兄们中间就像不起眼的芝麻,谁能想她这么强?
手里拿着的法器简直是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能将法器发挥出这么大威力,起码也是个音修。
覃樾可不管音修不音修的,她只知道,灵力不够魂力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