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金盛如何得罪好汉了?”
黑蟒听闻,独眼猛地亮起,咬着牙道:“不成器?”
“哈哈哈!好一个不成器的侄子!”
“老子再问你,十年前,你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在哪高就?”
“这......”金无会沉默了,他怎么可能会关注金盛十年前的去向。
看着沉默的金无会,黑蟒的脸上依旧挂着极其嘲讽的冷笑,语气森然道:“哼!金盛十年前在前线的某处阻击高地上担任指战员一职,老子当时就是在他手下办事!”
可金无会似乎没注意到黑蟒嘴里的嘲弄意味,他只听到了眼前这魁梧大汉曾在自己侄子手底下任职。
自己竟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关系可以攀?!
一瞬间,金无会喜出望外,重新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整个人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故作热情道:“好汉,没想到你和我金家的金盛还是战友关系,我......”
可是金无会攀关系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听黑蟒不屑哼道:“金盛那个蠢货在战场上一意孤行,害死了一支战功卓绝的灵海小队,甚至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谎报战损不说,还设计陷害了其他知情战士!”
“也就是老子心气狠,才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重新捡回一条命。”
“不过老子倒是小看了金盛那畜生的狠辣,竟然敢栽赃陷害老子,害老子白白替他蹲了这么多年局子,金家主,你说你这侄子算不算不成器?”
黑蟒每说一句话便向前一大步,一直走到插在血泊中的斩马陌刀旁,随后猛地一提,寒刃携着混着污浊的血泥飞溅三尺,配合上黑蟒那瞎眼大汉的狰狞姿态,倒是颇有种婴孩止啼的威慑。
金无会眼神无助地看着黑蟒,心中幻想的侥幸也被眼前这柄恐怖的斩马刀劈得粉碎。
可最令他绝望的是,他对于黑蟒所说的陷害一事完全没有印象,也就是说,万一自己今晚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都是金家咎由自取!
自己是帮那悲催侄子挡灾了!
“草!”想到这,即使金无会再有素质,此刻也不禁在心里怒骂金盛。
别误会,他并不是在抱怨金盛为何会干出陷害战友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他真正所抱怨的是,金盛为什么当初要留这魁梧大汉一命,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这才是这些无良世家正确的思维逻辑。
真是......脏到家了!
砰!砰!砰!
就在金无会心底怒骂之际,一连串宛若西瓜破碎的爆裂声陡然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众人惊慌的目光中,地上原本散落的六眼脑袋顿时被一股无形巨力捏碎,污血瞬间洒了一地。
苏哲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踩着污血,寒着脸,一步一步走到金无会的面前。
“金家主,冤有头债有主,虽然你教侄无方,但是我们真正要找的罪魁祸首不是你,现在请你联系一下你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如若不然,那这份罪孽就请你这当叔叔的金家家主担下吧。”
苏哲笑着对金无会说道,虽是脸上带笑,但在金无会的眼中却是那般恐怖。
最终,金无会还是打通了金盛的电话,一番寒暄后,金无会丧尽力气地放下手中电话,无力问向苏哲:“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最后结果是什么?”
苏哲挑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向始终沉着脸的黑蟒:“我考考你,残害战友在大夏军法庭上的最重刑罚是什么?”
“死!”黑蟒不假思索道。
“可是这里并没有军法庭的人。”金无会突然插嘴。
苏哲又问黑蟒:“你看如何?”
黑蟒沉默了,关在监狱这么多年,很多规矩都差不多忘了。
苏哲见状,拍了拍黑蟒的肩膀,轻笑道:“若无军法庭的战士在场,则由在场最高军衔长官代理受审,其中将级军官代理权限与军法庭无异!”
“而我恰好就是一位将军,准将也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