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也很高兴,她的小金库终于有钱啦!
虽然现在还不能用,但十年之后就可以用啦!相当于她存了个十年定期,李想还说可以给她算利息!
一年3%的利息,哈哈哈,想想心里就开心。
晚上朱紫从前衙回到后衙吃饭,发现桌上多了一盘新鲜荔枝,问:“谁买的,可给祖母送过去了?”
“是何娘子送来的。家里大姐说不要给祖母看见,前几天她老人家贪嘴吃多了,正上火呢。”
朱紫道:“是了。等会儿你们把这些果子分了,别让祖母闻见味儿。”
听得周围人都笑了。
吃过晚饭李想又被朱紫教导书房学习易经,朱紫道:“这本书你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其中意思也明白了不少。但要想融会贯通需要另请老师来教你。我并不熟悉此道。”
“是,一切都听义父安排。”
李想本想等着收拾了过江龙,拿下这个二级BOSS后再出发寻找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但现在他已经顺利三杀二级BOSS,积分也攒的足足的,可以保证路上安全了。
朱紫迟迟不对过江龙下手,他也不对这个安排有什么异议。
“义父,我想出去一段时间。”
“哦?要去多久?”朱紫不问他去哪里,而是问时间。
李想计算过到蔡娘子所说‘无名山’的路途,算上返程答道:“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一个人去?”朱紫又说:“可需要给你派几个护卫?”
“不用,我带孙五去。人多了,更麻烦。”李想道。
“好,那你什么时候出发,我给你备些盘缠。”
“不用,我身上银钱够用,前些日子府衙还给了我不少赏银。”
他现在主职学习,当人义子,兼职南阳府的赏金猎人。平时去街上逛,不少人都喊他小官人。
“那是你应得的。惩恶扬善若得不到奖赏,不免寒了天下人向善之心。”朱紫很喜欢这个聪慧好学,又有正义感的义子,让人找来管家让他给李想准备盘缠、衣物和马匹。
“义父不用如此操心,姑姑和太祖母已经帮我准备好了。”
李想现在叫朱煦姑姑,叫程祖母作太祖母。
“姐姐是个细心的,有她准备我倒是不必操心了。”
李想想了想又道:“义父,过江龙这段时间碍于义父声势,似乎沉寂下去了。不知义父想何时动手,儿子离开可对义父的计划有影响吗?”
“无碍,你自去做你自己的事。再养肥一些日子也无妨。”
父子两个又谈了一些事情,最后敲定李想三日后出发,还能与护送郎小姐上京的小队共同走一段路。
送别那天,朱紫亲自送他们到城外,朱煦给李想挂了一脖子瓶瓶罐罐,“你虽然就跟我学了两个月,但也算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徒弟。出门在外不能丢了师父的脸!”
“要是被别人药倒了,回来我可要罚你的!”
“是!我一定不给姑姑丢脸。”李想将昨晚刚抽奖抽出来的‘谭公谭婆神药’送给朱煦,“受了任何外伤都能涂。姑姑别嫌弃。”
“你配好了,怎么不先给自己用?!”
朱煦知道他身上有两块面积比较大的烫伤,是之前抓人贩子时受的伤,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去掉李想身上的疤痕。
他夏天穿着细麻短袖,露出两个胳膊时,就能看到歪歪扭扭皱成一团的伤疤。
“这药不好配,又不能祛疤。还是姑姑收着吧。”
其实可以把伤疤割掉,然后再涂上这灵药试试,但李想时间紧,又不想再受第二遍苦,就没在自己身上试验。
众人依依惜别,李想坐在马上跟着高松、齐飞等人组成的保镖队伍往北走。
郎小姐才四五岁,经了一场祸事变得安静许多,被养在府衙两个多月终于不是见谁都一脸警惕,蜷缩着身子不敢说话了。
她脸上带着婴儿肥,一双圆眼灵气十足,鼻子挺翘,嘴巴粉嫩殷红,能看的出来这些日子被朱煦养的很好。
朱煦也说她不挑食,也不闹人,是个很好养的孩子。
高松见她又挑起马车帘看李想,不由骑马靠近一些,跟李想道:“出发前大人跟我说了收到了郎大人的回信,上面列了一些这位小祖宗的喜好,让我好好照顾她。”
“什么鱼肉要吃鲈鱼的腮下肉,牛肉要吃不满三个月的小黄牛,青菜要最嫩的菜心,连每天喝的水都有讲究...”
“你在后宅时间多,可曾看见大娘子是这么喂的?”
李想道:“我们都是一桌吃饭的,也没分开用餐啊。小妹对吃的不挑,只要是肉她都爱吃。”
高松挠挠头,“难道是郎大人写错了,或者是大人故意为难我...”
一路上荒郊野岭的,他上哪儿给她弄这些奇珍异宝吃啊!
李想噗嗤笑出声,道:“义父不是找了两个姑娘随行照顾吗,她们会做好吃的。义父把那些吃食习惯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了解她家的情况,方便到京之后能跟她爹娘说上话。”
“别让人家觉得咱们亏待了他家姑娘就行。”
高松也恍然大悟道:“对对,是这个意思!”
他又问李想之前骑马受的伤可好了,“下次骑马不可硬挺,不然伤了腿事小,伤了那里事大!”
“你趴在床上那段时间我可是挨了大娘子不少训!”
朱煦责怪高松不好好教李想骑马。
“就让他学了个半桶水?!嘴上说的好好的,要教他出师!可日日没时间总往后拖!你没看出他胆子大呀!凭着这半桶水还敢夜袭,也不怕把自己摔死!”
高松学着朱煦的口气跟李想学舌,又问他那时候的马哪里来的。
“跟守门的士兵借的。后来还给他了。”
旁边骑马跟着的孙五撇嘴道:“用了他一匹劣马,还了一匹上等马。”
高松也皱眉道:“这个小兵倒是占了便宜。也算好人有好报,可惜不是所有大宋士兵都是见义勇为之辈啊。”
李想、孙五听他话里有话,果然高松又将马匹趋近一些低声道:“大人之前就给驻军送过信,想借驻军围剿过江龙,谁知那个校尉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嫌咱们大人给的钱不够,不愿出兵襄助。”
“我还听说过江龙那条贩盐的水路有士兵保护,恐怕没少给当地驻军塞红包。”
李想倒是从不曾听朱紫说过这些。
在李想的设想中,朱紫是南阳府第一把手,拥有调军的权利。可就连他想要调用百来号驻军都要用钱来打通,可见大宋军队‘只能钱,不认人’的传统已经初现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