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见刀白凤松了口,待要趁机发射的碧磷针就捏在手中没有动弹,她侧头看段正淳想知道爹爹的意思。
他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怀疑和困惑,他认真分辨着刀白凤脸上的神色,最后终于确定她了她的心意。
“你不反对我纳妾了?”
刀白凤点头:“都随你。”
段正淳脸上狂喜,双眼四下张望,鼻子微微耸动,像是变成了一只四处搜寻猎物的动物。
他终于可以将中原的那些红颜知己都接回来了!
“凤儿,你如此宽宏大量,我以后必定千百倍回报你,你依旧住在主屋,我每月初一、十五不管多忙都只会去你那儿,绝不会冷落了你...”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听得刀白凤心烦。
阿紫则沉浸在妈妈和爹爹终于可以住在一起的喜悦里,她不知道她将进入一种怎样的笼子,逼迫得她想要探出头呼吸一口空气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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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要学这些礼仪?为什么要看这些书?为什么不能穿以前的衣服?”
“我讨厌每次见爹爹都要行礼,还要给那个老女人下跪!”
。。。短短几天阿紫的脾气就被逼了出来,王府规矩森严,走路有走路的规矩,吃饭有吃饭的规矩,连笑都不能露出牙齿。
在她将一位礼仪嬷嬷打跑之后,段正淳来呵止她,扇了她耳光,“你是王府郡主,郡主就要有郡主的样子!入了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江湖习气都不可再要!”
“为什么哥哥不用学?你只欺负我,只欺负我!武功也不让我学,用毒也不让我学。只让我学怎么吃饭、喝水、穿衣...”
阿紫扔了茶碗,指着门口前来劝架的段誉道:”他凭什么不用学那些礼仪?!为什么可以露出牙齿笑,为什么可以走路露脚尖?”
“誉儿有自己的师傅教,他的课并不比你的轻松,男儿和女儿所学不同,是天经地义。”
段正淳想用父亲的威力来镇压造反的毛孩子,但他从未跟阿紫生活过,与她的情感连接薄弱至极,在皮孩子阿紫面前只是一只纸老虎。
阿紫朝着他爹的国字脸扔出一本《女戒》,口中骂道:“去这个劳什子的!生儿子就是生了块玉,生女儿就是生了块瓦!怪不得你和我娘要把我和姐姐丢了,都是这本书教坏了人!”
“可惜你们只看了前头,没看后头,不然怎么敢无谋苟合,还生下两个孩子...”
段正淳气得上手去抓她,心中想定要把她吊起来狠狠打一顿。
阿紫一边闪躲,一边道:“一边教自己女儿要娴静守贞,有节操;一边纵容自己外出勾搭大姑娘小媳妇——规矩不用自己守,就死命按在别人身上呗!”
“呸——伪君子,真小人——呸呸呸...”
阿紫身形灵活,段正淳又不敢用一阳指对付她,两人在偌大的房间里上蹿下跳,段誉急的在门口跺脚,又不敢叫其他人来帮忙。
若是让下人知道妹妹这样骂爹爹,那...爹爹的脸往哪儿放啊?
然而阿紫却没有放过他,她窜到门口,躲在段誉身后问他,“若你爹死了,你愿不愿意你娘改嫁呢?”
“逆女!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