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虽然年幼,但着实像逍遥派弟子!又有一身准的见鬼的卜卦手段,还有一手碾压武林的奇怪身法...若是做了他小师弟,他们逍遥派也算后继有人了。
屋内无崖子还想装装高人,吓唬一下人,李想已经从泡泡中跳下来,对着年久失修的板壁开了枪。
扑簌簌的渣滓掉了满地,另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中,正是苏星河喊了半天的‘先师’无崖子。
他口中早就升天的师父,现在正挂在屋顶上荡秋千。
不是上吊,是真的身上挂根绳子荡秋千。
‘漂浮术!我在魔法解密中见过!’233道。
那人说:“原来是个小少年,唉,还是个面目清秀的小少年,唉,只是清秀而已...可惜,可惜,哎,可惜啊,可惜。”
李想射出风扇将他身上吊着的黑色绳子割断,又用泡泡接住了他,使他不至于摔到地面。
“着绳子吊着的滋味不好受吧,下次再装神仙换个别的法子。”
无崖子半睁着的眼睛,现在完全睁开了。
他留着三尺长的胡子,脸如冠玉,没半丝皱纹,年纪显已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确实比还没长开的李想俊美上好几倍,怪不得他选的徒弟个个面容俊朗,连丁春秋这个杀人无数的老怪物,也像是修仙得道的仙人一般。
李想冲他笑笑,又道:“我没有你美,也没有丁春秋美,不过,我杀了他,也能杀了你。”
无崖子睁开的眼睛瞪圆了,这时他才察觉自己无法动弹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本派不传秘法——无影功。”
李想拍拍旁边石板,给自己清出一块能做的地方,“行了,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你是苏先生的师父,也知道你想找个徒弟传承逍遥派。”
无崖子张嘴想说什么,又被李想举手制止。
“你一定知道丁春秋已经死了,你的心腹大患已经去除,寿元也还有五年之久,又何必早早将珍珑棋局摆出来,急着给逍遥派找下家呢?”
无崖子七十余年勤修苦练,早已到了知天命的时候,如今被这个小毛头教训,心中有苦有甜,有甜有苦,实在难以言说。
“我毕生希望便是清理门户,将背叛师门的弟子丁春秋击杀,然而当这个愿望被别人轻松实现后,竟生出无限空虚来。”
自从头顶悬着的夺命剑(丁春秋)被李想斩断之后,他也过了一段舒心日子,然而他身受重伤,难以痊愈,终身只能当个会说话的最强大脑,一身功夫武义无从施展,心中郁结难解。
心中没有可以仇恨的对象,无崖子又想起无量山下与自己相爱相杀的妻子,和从未关注过的女儿来...
他心中无处安放的思想和念头,无非是支撑着他继续活下去的锚,不至于让他精神涣散,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至少还有五年时间,不如好好寻摸一二资质上好的少年少女,从新教导,实在不必将毕生功力传给一个只见一面的陌生人——你的识人本事本就不如你师父,若是一时认错了人,岂不是连累外面的苏先生和函谷八友?”
李想是很想得到七十多年的功力,但更不想逼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