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特公爵也来了,我还以为他会拒绝白星航运的邀约呢。毕竟他可是西蒙特交通的董事,这样的人通常不会乘坐第一次入海的轮船。”
“这种迷信的事情公爵大人怎么会信呢,而且泰坦尼克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船,它永远不会沉没。”
两位贵族女士的交谈传到了卡尔的耳朵里,他将Ruth带着精致手套的手从臂弯拿下来,拦住那两位女士。
卡尔脸上堆起绅士笑容,“请问,你们说的是西蒙特公爵大人吗?他真的登船了?”
见两位女士疑惑,卡尔才想起自己还未通报姓名,立马脱帽行礼,告知她们自己的姓名。
仔细打量了一下卡尔和他身后的Ruth女士.Rose小姐,衣着华美,配饰精致,戴着上流社会才有的气质,知道对方是同级的人,脸上的戒备和高傲慢慢放下。
Ruth是老牌贵族,公众场合与贵族的交谈和人际联系对她来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她知道准女婿想要打听公爵的事情,主动上前和两位小姐攀谈,两位女士也在得知她的来历后,彻底放下戒备将她们刚刚看到的说了出来。
“没错,西蒙特公爵和他的小女儿一起登船,西蒙特小姐真是贵族中的典范...”
接着她们谈起来西蒙特小姐的黑发,她华丽穿着,以及她父亲庞大的财产和遍布美洲和英国的产业。
“西蒙特小姐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不知道哪位绅士能将她娶回去。”
“她父亲可是有皇位继承权的,她说不定能当上女皇呢。”
一个女伴略带戏谑的说,谁都知道西蒙特公爵的顺位继承排在第十位,除非皇室的嫡系都死光,不然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
Ruth和她们默契的笑了起来,似乎嘲笑一位富可敌国的亲王不能继承皇位,是一件让她们信心大涨,快乐幸福的事情。
Rose蹭听母亲不止一次说过这位亲王的事情,或者说他们这个贵族圈子只有这么大,谁家发生些什么,不出几天所有人都能知道。他们依靠相互交换信息,相互贬低,追捧,和挑来维持贵族圈子的光荣。
“我真没想到西蒙特公爵会来,白星总裁曾亲自拜访过他,也送了船票过去取,但他说要乘坐另一班轮船。”
卡尔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神色,“他们的宫殿型套房就在我们隔壁,天呐,这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要是他能说服这位贵族大富豪和他们家合作,自家的钢铁生意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跟这位公爵见面了,至于征服未婚妻这件事——等会儿就能办完,不耽误时间。
Ruth给准女婿讲了一些圈子里流传的关于公爵的故事,希望能帮助他摸清公爵的喜好。
百无聊赖的Rose进了卧室,让女仆将她购买的画拿出来,她要给房间增添一点颜色。
这里的金碧辉煌真是刺的人眼睛疼。Rose忙着和女仆将画作从箱子中拿出来,而卡尔忙着喝酒,他不明白为什么未婚妻会觉得那些便宜画比他重要。
“画家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毕加索,是个无名氏。”
卡尔将酒杯杵回去冰桶中,看向自己的跟本,跟班心领神会,叫了外面的女仆出去。
“反正是个无名氏,我敢打赌,他混不出名堂。”
Rose没有理他,带着自己的女仆将《舞台上的舞女》挂到卧室去。
她总是这样忽视我说的话,卡尔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险箱让侍从把它放到衣柜里。
卧室中侍女正在给Rose解袖口,并跟她描述这座令人震惊的豪华游轮。
Rose随口附和着,她想换一身轻松些的衣服,她要被束腰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女仆早在上船时就已经将衣服摆放在衣帽间,并且换了自己的女仆装,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边跟Rose说话,一边为她解扣子,
“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床单,被褥,茶杯,茶壶。晚上当我钻进被窝时,我将是第一个使用它们的人。”
Rose问:“我带来的那些画,除了挂起来的那些,莫奈的睡莲,亚维农的少女,它们都放好了吗?”
“当然。小姐,我将它们都放在了衣帽间,你打开门就能看到。”
这时卡尔端着酒杯进来,他刚才就听见女仆慷慨激昂的话,她在赞美这艘新船,她要好好享受从未有人用过的床和被子,而他来享受自己的妻子了。
卡尔用眼神对女仆说:出去。然后他关上门,并从里面上了锁。
“我也是第一个使用它的人。第一个和唯一一个,永远。”
Rose紧张局促的转过身,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敢看卡尔,只能转头快速的亲一下他,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缩进自己幻想中的壳里,假装这一切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