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反贼之首带领一群反贼屯兵于雒阳,恐怕是贼心未泯。如今前线探子回报,言袁绍正在操练一支精锐之军,怕是如项庄舞剑,意在老夫啊。”
此时,一旁的吕布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
这董卓实在无耻,居然将自己比作高祖刘邦,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是在碰瓷。
李儒沉思片刻,摇头说道:
“岳父,雒阳与长安相距甚远,其间又有雄关险隘阻隔,袁绍的意图恐怕不在此,岳父怕是多虑矣。”
“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董卓满脸愁容。
“就怕那袁绍贼心不死,麻痹老夫,趁老夫疏忽之时偷袭潼关。”
“嗯……岳父的担忧,也并非毫无道理。”李儒点头应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谋士,他知晓要顺着主公的意思来出谋划策,否则适得其反不说,更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那岳父的意思,是要给袁绍找点事情,让他离开雒阳?”
李儒沉默半晌,最后才道:
“想要支开袁绍,也并非难事,就看岳父大人舍不舍得一些利益。”
“哎,就怕他拿了好处,却不给老夫办事。”
说到此处,董卓忽然想起什么,不自觉发起怒来。
“那些关东诸侯,实在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拿着老夫给的好处却反叛老夫,白读了那些圣贤书,连好坏尊卑都分不清的东西。”
“主公,这一次,必然会有成效,不会像上回一样失败。”
尽管这句话似乎在上上上次,李儒就对他讲过,但董卓还是选择了相信。
“君有何计?”
“今日兖州众多官员名士联名上表朝廷,为袁绍请命出任兖州牧,主公可应允袁绍为冀州牧。”
董卓眉头一皱,还未发怒,李儒便开口解释。
“袁绍在反贼之中可谓是众望所归,我们就算拒绝,难不成真能阻止袁绍出任兖州牧?
显然是不能的,既然如此,不如让袁绍成为兖州牧,却封他为冀州牧,使他与韩馥交恶。”
“主公,此前袁绍的粮食大半都依靠韩馥供给,可封韩馥为兖州牧,封袁绍为冀州牧,如此一来,二人都成为对方地盘的主人,不怕他们不反目成仇。
袁绍失去冀州的粮草支援,就如猛虎失去双翅,实力定然大减。
而且陷入兖州这四战之地,届时主公再将兖州的郡县封赏给其余各州郡诸侯,用利益诱惑他们,不怕他们不与袁绍为敌。
到时候,袁绍怕是会经历一次我们的遭遇,被四方诸侯包围围攻,四面受敌。
如此一来,关东联军必然会陷入分崩离析的局面,随后四方混战,打得不可开交,主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此计甚妙。”
听到这个计策,董卓笑得直拍大腿,丝毫没有留意到李儒脸上的那一抹忧色。
“好好好,我得文优,犹如高祖得到萧何、张良。有你辅佐,老夫何愁大业不成!”
过了好一会儿,董卓再次说道:
“如今朝廷动荡不安,老夫隐隐感到不安,打算在长安城外修筑一座高大的邬堡,在其中储存大量粮草,埋伏精锐兵甲,不知文优意下如何?”
“这……岳父所言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