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住手,住手啊~”
袁绍欲要反抗,怎奈兖州人多势众,有的拉住手,有的按住脚,不一会儿便给袁绍穿上了兖州牧官服。
等一切完毕,边让等人这才弯腰赔罪。
“州牧大人,方才我等失礼了。”
“来,随我一同拜见州牧。”
兖州众人一同俯身行礼,齐声大喊。
“拜见州牧大人,拜见州牧大人。”
“哎~”
袁绍望着身上的衣服,甩了甩官袍,无奈道:
“哎,你们可害苦了本州牧啊~”
最终,袁绍在三请三辞,又在兖州百官,以及关东一众诸侯联合‘逼迫’之下,还是选择成为了兖州州牧。
当天晚上,父子二人在清幽的庭院中议事。月光如水,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袁绍长叹一声,颇为遗憾道:
“哎,本有机会成为冀州牧,最终却成了兖州牧,仍有几分遗憾。”
“父亲,冀州虽好,但毕竟已有主在,而兖州无主,况且父亲众望所归,正宜拿下兖州。”
袁武顿了顿,继续道:
“况且,兖州与冀州相邻,拿下兖州,便可图谋冀州。正好,父亲是朝廷承认的冀州牧,将来拿下冀州也是名正言顺。”
“不过,这朝廷怕是不久便会大乱,董卓怕命不久矣。”
“显仁为何如此说来?”袁绍一脸诧异。
“我今日审问小黄门,竟发现一件有趣之事,父亲不妨猜猜看。”
“董卓又在雒阳大肆屠杀文臣?”
袁绍脑海中首先浮现出这些。
“非也,非也,董卓居然要在长安城外修筑邬堡,意图让王允主持朝政。”
“什么?”
袁绍瞪大双眼,简直难以置信。这......太阳打西边升起?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显仁,你在与为父开玩笑对不对?”
“父亲,这是事实。”
袁武见袁绍仍不相信,一五一十地将董府之事道出。
包括王允的变化,以及董卓的心思。
听完之后,袁绍好不容易才终于接受了事实。
“看来董卓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王允是何许人,为父还是清楚的,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突然变成那副谄媚模样,怕是意在董卓之命。”
“长安如此变化,看来西凉势力未来大概率会没落。”
袁武点头应和。
这董卓到底还是年纪太大,思维未能转换过来,仍是一副边疆武人的思维。
所思考的一切,皆从幼时经历出发。
哪怕已然霸占长安,挟持皇帝,却依旧未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政客。
...
而且其年事已高,心中偏向安稳,已然有种养老之思。
在长安养老,在波谲云诡的政治中心养老......
袁绍脸上露出嘲笑之色。
“以前以为董卓是大敌,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也是,这圣旨来得正是时候,不然诸侯们怕是不会那么愿意老夫成为兖州牧。”
“不像现在,成为兖州牧可谓是符合关东所有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