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迅速从地上爬起,赶忙喊道:“欢迎四公子回家。”
“嗯,带我去见我大母。”
“是。”
一众护卫甚是听话,带着袁武向后院奔去。
护卫们皆非愚笨之人,分得清形势。
家中虽由大夫人做主不假,可四公子亦非等闲之辈。
尤其是自他们从汝南老家迁至陈留郡后,出门隔三岔五便能听闻四公子的赫赫威名。
其从袁绍众子中崭露头角,如今更是代理兖州牧,怕是未来大位,极有可能落在四公子手中。
如此一来,众人自然不敢得罪。
“呵呵,想来那孽畜,还在像狗一样钻小门吧。”
刘氏正骂着袁武,冷不防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那倒是让您失望了,我是从大门进来的,而且我若为孽畜,我爹又当如何?莫非,您对我爹心怀不满?”
袁武大步走到刘氏面前,犀利的目光直视刘氏。
“你,你怎么进来的?”
刘氏一抬头,看到袁武瞬间被惊得一跳。
“这里是我家,姓袁之人居住的地方,我何处去不得?”
“倒是大夫人,您一个刘姓,在袁府怕是真正的外人吧?”
“你,大胆!”
刘氏气得直跺脚,头一回有人说她在袁府是外人。
当即拿出一家主母的威严道:“给我跪下!”
“跪下?我袁武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您不过一外人,怎值得我下跪?”
“来人。”大夫人愤怒大喊,随后指着进来的几名家丁道:
“这孽畜忤逆于我,给我将他拿下。”
“这......”
一众护卫面面相觑,皆犹豫不决。
“都给我退下,这里的事情你们也敢插手?”
袁武眉头一皱,护卫们寻得台阶,立马低下头退了出去。
“你们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刘氏竭力大吼,却无法阻拦家中护卫们离去的脚步。
“住嘴吧,莫要这般生气,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袁武负手而立,一步一步逼近刘氏。
“你以为愤怒,你就能改变他们的意志,你以为很不满,我就能忍让你的无理要求?”
一股战场上无边的煞气从袁武身上散发而出,刘氏只觉深陷尸山血海。
明知道不可能,可心中还是恐惧不已,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
袁武每进一步,刘氏便退一步。
“要怪只能怪你生错了时代,生在这男人当道,女人只配成为附属的年月。人人皆如此慕强欺弱,重男轻女,迂腐又势力。
要怨就怨你想法太多,竟然愚蠢到以为依靠府上那丁点儿权力,就能让他人屈服;无知到以为靠你一个妇人,就能让一位位高权重的诸侯低下高贵的头颅。”
啪嗒~
刘氏退至墙角,浑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呵呵,这便是女人,男人的依附品。”
袁武不屑一笑,看着刘氏眉头那一道道皱纹摇头道:
“罢了,我收回方才的话。如今的你,连男人的附属品都算不上。”
顺手拿起桌面的铜镜,照在刘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