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时知宴看着女孩一脸戒备的模样,破天荒地头一次开口和别人解释,“是张嫂。”
“你昨天吐了,那身衣服没法穿了,我让张嫂给你扔了。”
“上二楼右拐第二间,更衣室就在刚才你下来的位置。”
昨晚他抱着她上了楼,刚把人放到床上,一路上都很安静的人儿忽然坐起身来扶着他的肩膀呕吐不止,她的包臀短裙还有他的黑色西裤上面,无一不布满了女孩的杰作。
他有洁癖,活了三十一年身上从没被人吐过,第一次敢往他身上吐的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酒店女服务生,无奈地皱了皱眉,只好给张嫂打了电话让她连夜过来收拾。
趁着张嫂上楼收拾的工夫,时知晏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路过不放心又进来看了一眼。
床上的女孩被人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睡裙,他这里没有女人的东西,裙子还是张嫂现在来的路上买的,吊牌刚剪掉,丢在垃圾桶。
屋里已经打扫干净了,窗子半开着,还喷了香水祛味。
他转身欲走,床上的人忽然低低哭起来,迷迷糊糊中拉住了他的手,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打湿了半边秀发。
他低头凑近,听她说的是,“姨妈,不要丢下我……”
“医生,求求你们救救她……”
尹凝然站在原地很尴尬,她昨晚还吐了?
她自己怎么都没有印象?
“扔了?”
那件衣服值五百块呢!
“你那件破衣服很值钱?”
时知晏不悦地皱了皱眉,昨天她身上穿的那也能叫衣服?
领口那么低,下半身开衩还那么高,裙子不是裙子,旗袍又不像旗袍,像什么样子,正经女人谁会那么穿,他早就想给她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