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搞明白了……”

“但是，舅舅，如果亚历山大家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家主，为什么？要把这一切提前告诉我。”

“这是不对的吧……就算是上位者，就算是人类社会的支柱，为了一己私欲，把他人当成永生的燃料，这样的做法，也是不对的吧！”

“你可以有自己的判断，但现在，你是文明地平线执行部部长，你的职责就是守护人类。”

“刚刚的故事你也听了，如果苏美尔文明没有吉尔伽美什，没有有资本与Forsaken谈判的第一神首，根本连2000年的历史都不会存在。”

“你想过如果圣纹协会崩溃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吗？如果没有那些感染体宿主提供永生源质，永生的神首会老死，当他们老死，在Forsake面前，人类会彻底失去抵抗之力。”

“可是还有Lethe，还有Horizon，东南亚、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不都有其它的起源骑士吗？我们不需要神首！”

“噗。”凯特忽然嗤笑一声，带着讽刺。

“你有见过天灾级Forsaken吗？有见灭世级Forsaken吗？有见过五大起源君主吗？”

“仅仅天灾级就可以在挥手之间毁灭一整个城市，灭世级会引起全球变动，地壳崩裂，地幔岩浆喷发，全球气温瞬间降至零下，他们只是苏醒就足以毁灭世界，你从没见过，在真正的Forsaken面前，人类有多么渺小。”

“只有神首能抗衡它们……”

凯特的声音带着无奈，可这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神首不在，人类文明最后的地平线也就不存在了。”

……

“喂！死老头！不是说好要给我蝾螈石板吗？你干哪儿去了。”

昏暗的下水道里，石豪啪的一声踹开铁门，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死死掐住了古贺的脖子。

“啊喂喂喂，年轻人不要激动啦！”古贺一边涨得面色通红，一边搞怪的吐出舌头，一副快要被掐死了的模样。

“等我打完这把先啦！”

这个又矮又小的老头坐在电竞椅上，准确来说应该是蜷缩着，像只犰狳一样蹲在电竞椅上，毕竟他的脚就算放下去也踩不到地面，像个网瘾少年一样，啪啪啪的敲击着键盘打着地下城游戏。

“元气骑士”，很经典的手机小游戏，当然，在电脑上也能玩，最开始还是很好评的小游戏，到了后来已经完全成为了氪金玩家的天下。

古贺不是什么游戏高手，照他那个抠门儿性子当然也不会氪金，此刻正拿着一把标着“尚方宝剑”的咸鱼被野怪追的四处逃窜。

“你是不是坑我啊！？上次听你的在海上拦住了圣纹协会那个变态神首，把我打得吐血就吐了十几斤，说好的医保呢！？”

他掐得更狠，疯狂摇晃之下，整个电竞椅一个歪倒在地，古贺头着地式狠狠摔了个狗吭泥。

“我的尚方宝剑啊！”

他大喊着，一手艰难地攀上桌面，一手还想要继续操作，可看到电脑屏幕喀啪一黑，整个人顿时蔫了……

石风铃在一旁猎豹般盯着他，手里握着拔掉的电源线。

“不是说好的三险五金吗？怎么连个治疗都不包的，去医院都得我自掏腰包！”

石豪一边怒骂着，一边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往古贺的脸上猛踹。

“哎等等！等等年轻人，有话好好嗦啊！”

古贺顶着个黑眼圈爬了起来，从裤袋里摸索了半天。

“这不是有吗？”石豪好歹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总是喜欢乱来的老家伙，多少是没有做出最糟的情况。

“哎，火气别那么大，抽根烟不先？”古贺笑嘻嘻地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吸了一半的煊赫门，指不定又是他从哪个大街小巷捡来别人抽了一半的。

“我靠！”石豪本以为这个老家伙拿出的会是蝾螈石板，可这波递烟的操作属实是再次让他对古贺这个老东西的下限有了新的认知。

“哎打就打，能不能别踩我的烟！”古贺一边惨兮兮地挨打一边护住自己的烟盒，一副誓死守护的坚定神情。

老半天，他才弱弱地开口。

“给，给Lethe了。”

“啊？”石豪傻了。

“啊？”石风铃也愣在原地。

“不是有两块吗？你就没留一块？”石风铃捂着脸，还真是头疼，要是当初真把海斗带过来，一看TIYA的领导比圣纹协会还搞心态，说不定马上就会说“打扰了”，然后一脸黑线地关门离去。

“他是你私生子还是你对象啊，你怎么能！就都给了呢？”石风铃还在疑问，一边的石豪却已经捏紧了拳头，额头冒出一个大大的“井”字来。

“不是啊，那小子打架真玩命的，嘿嘿，有我当年几分风范。”古贺笑起来，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大板牙。

“风范你个头啊！”石豪开打。

“不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古贺顶着猪头般的脸拼命试图解释。

“屠！我今天要把你屠了！”

石豪整个人跳起，飞起来就是一脚。

“等等！”

古贺忽然大喊，举起双手！

“我还有话要说！”

“能不能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