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遇到手上拿着早餐的林歌，他正要迎上来，卓尔依然快速往前跑。他在她身后喊她。

“喂！你疯啦。”

没有理睬他的话，一直气喘吁吁跑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牌，正好一辆公交车停了，她一只脚刚刚迈上，却突然停下。

他现在在哪自己都不知道吧。

“喂！前面的上不上车啊，不上让开啊！真是的。”

她赶紧说了声抱歉，然后侧身让别人上车，自己走到旁边翻包。

拿出手机找到电话里的联系人，拨了之前的一个号码，希望还没变吧。

电话很快通了。

“喂，卓尔？”

“林树然，你家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愣了一会，然后就听到他淡定的声音，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她决定今天一定要把一年前没有说的话说出来，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早死早上道。

15分钟后，卓尔敲门，里面的人也很快就开了门。

“卓尔？”

她率先一步进去，俏皮的对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林树然跟着她往客厅走，“什么话？”

就是此刻，我可以说出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了，林树然，你会接受我吗？

“林树然，其实我......”

突然一阵电话铃，他掏出手机，单手对卓尔表示抱歉，然后转身拉开门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喂......”

剩下的话被关在门内。

她静静的等着他说完，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挥舞着手，看起来说话着急了点。卓尔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也许是刚才跑的太急了吧。

她渐渐冷静下来，才开始仔细环看这间屋子，白墙和透明玻璃相间，与大理石地面镶嵌的很配，房顶的石膏纹路砌的小而细腻，家具并没有选择那种颜色一致的，像是看眼缘买的，可是偏偏彼此又很融洽。

这间公寓和主人一样，精致而绅士，透着距离感。

良久，他推门进来。

“卓尔，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她看着他蹙着的眉毛，突然说不下去了。“没有，就是想来找你一起吃早饭。”

“哦，正好，快坐下吧，我早上做了早饭。”

......

他做的是中式餐点，红豆粥配了几个刚刚蒸熟的包子，入口温暖柔和，还以为他应该是吃三明治的那种人，毕竟在国外待这么久两个人。饭桌上他们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吃完了早饭，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和他在一个小屋子里一起吃饭，虽然之前有去饭店的经历，但是那感觉不一样，好像我们一起生活的样子。

“卓尔，你刚才真的没有想说什么嘛？我看你好像跑过来的，而且...很着急的样子。”

“没有啦.......”

——其实，不过是我的勇气在那一瞬间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