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阴暗的洞穴中,一道女子的声音传出。
旗袍女子摆着大大咧咧的姿态倚靠在洞口旁的石头上,道:“百分百确定,那人就是还魂成功的你的师傅。”
轻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位浑身黑衣遮掩,但又无法完全掩盖住她那窈窕身段的女性走出洞口。
“若再失败,我们的合作也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旗袍女子掩嘴轻笑一声,道:“那人正在东石谷,以你的速度,应该能很快赶到。我还有事,这块可以感应到他的气息的宝石便暂时借与你。”
说罢,她手中一高阶纳戒上闪过微光,一块通体红色的宝石便出现在她手中。
黑衣女点点头,接过宝石,便收入自己纳戒中。
手指法诀一掐,一个虚幻的烈焰长剑便出现在女子脚下。
“一路顺风?”旗袍女子掏出一张手帕,极为扭捏的挥动着,正欲离开的黑衣女子瞥了一眼,道:“雁吴冉,你们古神教要做什么,本座不想管,也懒得管。但若是师傅不能复活……”
雁吴冉眼睛微微眯起,原本妖艳的面容上瞬间布满了诡异:“那是,我们合作的前提早已论好,定然不会违约。”
“最好如此。”
丢下这一句话,黑衣女子化作一道火光,一瞬间消失在天边。
雁吴冉那诡异的表情缓缓褪去,又再次变为昨日与吴孟同坐一桌时的妖娆懒惰。
忽然,她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黑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忘记了,星辰泪用法没告诉她!”
……
……
“话说师傅,你这几日怎地如此得闲,愿意来找我。”
黄木晨随手往锅里撒了一把香料,用勺子将里面的食料搅匀:“我前段时间起了一卦。”
虽说游戏并无卦术一类,但这里却是存在,并且擅长阵法的人因精通五行之理,往往卦术也是上佳。
颖穆夏眨眨眼,好奇道:“什么卦象?”
黄木晨沉默片刻,道:“大凶,伤至亲。”
至亲?颖穆夏修行一百二十三年,虽说只是零星听过师傅家中事,但似乎膝下并无儿女。
且三十多年前师娘寿元尽了,黄木晨便闭关修行至今,那些与师尊沾亲带故的亲戚上门讨要些丹药、药材,也是颖穆夏一并应付。
所以至亲……她属实是想不起来哪个师尊的亲戚能攀得上“至亲”一词……
“煮好了,吃吧。”黄木晨拍拍她的肩膀,又从腰间取出一枚黑色纳戒递给她:
“里面有两百万灵石,省着点花,自己也别闲着,记得惩恶扬善,保护宁州。”
颖穆夏有些呆愣的接过纳戒,似乎不太明白黄木晨这是什么意思。
黄木晨叹口气,道:
“算是十九年前,你突破金丹的礼物,迟来了点,也该送上。”
颖穆夏顿时喜笑颜开,一下子抱住了黄木晨:“还是师傅最好啦!”
黄木晨:“……”
他等了一会儿,才道:“好了,吃饭吧,为师出去一趟。”
颖穆夏欢呼一声,从黄木晨背上跳下去开吃。
黄木晨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小个子徒弟,摇摇头,忽的化作一道剑光直冲云霄。
对于元婴一境的强者来说,宁州最南至最北不过一日路途。通常有所师承的修士都能从上一辈中学习到御剑飞行这一通用遁术,修习遁术能为修士提供极高的速度加成,不仅仅是战斗时的效果,日常赶路也是可以使用的。
而御剑飞行更是能让所有修士脱离地面的束缚,一举迈入空中,不论练气筑基,只要能习成,便能飞至天空,不过是速度有所差异罢了。
初春的夜晚总是多云,时不时还喜欢滴落些雨水,好让凡间雅人挥笔耗墨扯上几句应季诗词。
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一道赤红流光在云层上掠过,所过之处,属于云层的冰晶水珠在一瞬间蒸发升华,随后又再次固化液化,若是从下方看去,便可看见一道明显的长线状云层空洞。
一道剑光又从另一处急速驶来,赤芒迅速躲闪绕道,而剑光也在同一时间改变轨迹,两者迅速盘旋而上,宛如孩童编制那麻花辫一般,彼此穿插躲闪,却又不肯退让一步。
两者越升越高,终于在几处薄云上,两道光芒同时停下了动作。
“阁下这是何意?”
一道充满寒意的女声从逐渐暗淡的赤芒中传出。
黄木晨呵呵一笑:
“原来是位女士,在下想请姑娘喝上一杯跳上一舞,不知可否?”
“刚才已经跳过了,让开。”赤芒已经暗淡到仅仅能形成一柄长剑的模样。而站于其上的,则是一位浑身被黑色衣物所笼罩的女性,高空的风将女人的衣物压至贴身,竟是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凸显出来。
而偶尔被风微微掀开的黑色面纱,露出的下巴洁白的仿佛能反射这月光。
“跳舞,那自然得牵手。”
黄木晨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