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在云尚君家里练习了六天画符纸,每天都练到晚上八九点才归。
这种充实的生活让他感到惬意,走回家的路上,那些聒噪的蝉鸣听起来都像悦耳的歌曲。
树林里的枝桠莫名摇曳,像是有只猴子或松鼠在树上蹦跶似的。
等到行至夜深人静之处,一身穿白衣道袍的瘦高男子从树冠跳下,挡在了刘启明身前。
“刘家少主,你好啊。”
白袍男子正是白平,他的面部本该浮肿,但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丝伤痕,必定是有修士为他做了治疗。
“白平?有何贵干?”
刘启明心里知道不妙,可他修炼的是观星之道,肉体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打不过也跑不掉,实在没办法,只能淡定的对话。
“你可知道,炽央乃是钢骨道人掌中之宝,未来潜力无穷。你刘家以势欺人,将她逼迫为奴,何其可耻!”
“谁说炽央是奴?”
刘启明觉得白平说的话莫名奇妙,炽央顶多是侍卫,怎么也和奴婢扯不上关系。
“她八岁时就和你同居,不是被逼是什么?”白平嗤笑道。
“你消息倒是灵通。”刘启明眯眼看向白平。
水心炽央的身世,除了他应该罕有人知,白平能打听到如此详细着实有些人脉。
“我说你就是个人渣,怎么样?养女童行房事,跟历史上那些臭名远扬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你喜欢炽央吗?”刘启明突然发问。
“哼,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白平手背在后面,不屑的看着刘启明。
“喜欢那就去追吧,我又不会阻止。我能很肯定的告诉你,你的炽央没问题,是洁白无瑕的。”
刘启明这番话似乎敲中了白平的心门。
白平虽然霸道了些,但是个极为传统的男人,极为重视女子的处女之身。
他听刘启明话中的意思,似乎炽央并未和人行过房事,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欣慰,对炽央的好感也上升了几分。
“我也能很肯定地告诉你,炽央不会喜欢你,她看不上你。”
就在白平心中对炽央的火热更盛几分时,刘启明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白平怒吼道,“你一个先天境都没踏入的废物,有何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
白平本来的目的就是来胖揍刘启明一顿,现在情绪上来了,自然也不准备留手,猛然冲出对着刘启明脸门就是一拳!
刘启明不过是个肉体凡胎,哪里抵挡的住,只能看着拳头飞速砸中自己的脸,然后身体砰的一声摔到地面。
“痛死了。”
这一拳竟没把刘启明打晕过去,刘启明晕晕乎乎用手摸了下脸,脸上全是血,鼻梁骨彻底断了。
砰。
白平可没准备收手,他一脚踩在刘启明胸膛上,刘启明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该死,平日没学一丁点攻击之法,现在可该怎么办?”刘启明绞尽脑汁思考着。
“你这点实力,将来如何接管刘家?要是那些旁家支脉的后代都比你强,你有何脸面做刘家之主?”白平笑道。
“这句话我也还你,白平。”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刘启明每天都会听到无数遍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在他身边时柔情似水,此刻却充满了凛冽的杀意。
淡蓝色发丝随白色道袍飞舞,一柄银白细剑随月光落下,顷刻间将踩在刘启明身上的腿斩断。
只听白平一声惨叫惊得林间飞鸟成群飞起,断腿和血液在地面上组成了一副血色画卷。
刘启明的眼眸里映出的是一张清冷的脸,明明往日那张脸总是笑着,此刻却那么陌生,那么冷血,宛如八年前。
“不如今天把你做成人棍,如何?”
水心咧嘴笑了,明明秀色可餐的脸,在白平眼里如同妖怪一般。
“水心!水心大人!我错了!”
白平双手抓着断掉的腿部止血,身体磨蹭着地面朝后退去。眼前的美人在他的眼里只是怪物罢了。
“水心,住手,你坏了我的好事。”
刘启明用尽全力撑起了身体,对着水心喊道。
水心扭过头看着他,眼神似乎在反复确认。
“够了!带我回去,别再闹了。”
刘启明的话语已明显有些愠怒。
水心将沾血的细剑收回剑鞘,走到刘启明身边将他背起,快速跑出了树林。至于白平,自然是不会管他的。
“为什么擅自行动?”刘启明质问道。
“因为少主会死。”
“胡说!白平他不敢杀我!顶多把我打的半死不活罢了,找个修士治疗几天就生龙活虎。”
水心不说话了,她自然是知道白平不敢杀人的,无非就是教训下刘启明罢了。
“坏了我的好事!”刘启明在水心背上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