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输给公孙雪后,刘启明便无心观看剩下的比赛,独自一人来到云尚君住处。
云尚君身为天青宗内唯一以“符文阵法”为主的修士,大多数事务都不用参与,悠闲地在家中研究着阵法。
见刘启明来,云尚君也没多问,只点头示意,便又沉浸在书本之中。
刘启明走到往日练习画符的桌子坐下,摇一摇头,清空脑内多余的思绪,专心画起符来。
这画符可是一件同时操纵“元气”和“神识”的事情,看起简单做起来难,常人不学个一年入不了门。
或许是得益于神识的过分强大,刘启明在这方面似乎有些天赋,才学了不到两月便小有所成,已经能刻画较为复杂的“一级符文”,比如杀意符。
刘启明从旁边书架拉出来一本《符文大全》,打开画着一级符文的几页,仔细观看。
良久后,他选择了一个极为复杂的一级符文,名为“雨符”。
这雨符因持有一种极为精巧的元气结构,可以大量压缩水分。一般人们制作完成后,会放入河流湖泊中吸水,等大旱时便通过刺激雨符来获得降雨。
为了使符纸获得大量吸水的能力,需要在符纸上刻画一种非常复杂的纹路,这种纹路让元气将水成百上千倍的压缩在符纸之内。
一般来说,雨符能储存多少水,和制作人的技术有关。若是分毫无误的刻画出雨符,小小一张一级雨符储存几吨水毫无问题。若是技术太差,或许只能储存几升水。
刘启明待到晚上,只画完了雨符的一半,另一半还需明天来画。
他收拾好桌面,与云尚君行李告别,走向回家的小路上。
月光之下,树影摇曳,刘启明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安感。果不其然,他行至树林之中,一道白影从枝桠间飞掠而出,直奔他而来。
“我这是又招惹谁了?”刘启明不解。
只见一白色细剑反射着微黄月光,从他的侧脸擦边而过,一道倩影停在了他的身旁。
“无论怎么看,你都太弱了。”
说话的人正是公孙雪,此时她一头秀发披散着,随着林间微风飘荡,颇有些仙子意味。
“我真的很好奇,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不妨直白说出来。”
刘启明心里有些烦躁,他实在不想别人闯进他的平静生活,尤其是如此无理的闯进。
公孙雪将剑收入剑鞘,笑道:“你身为堂堂刘家少主,自然是要卷入世俗纷争的,多我一个又如何?”
“我是刘家弃子,这不是大家公认的吗?那还卷入什么纷争?”
刘启明也不管她,自顾自往前走。
“我可不这样认为。刘景就一个儿子,你不继承刘家,谁来继承?”
“他还会再生的。”
“可他没有。”
刘启明站定,看向公孙雪。如果他没记错,这公孙雪乃是北原国公主,莫非她想借刘家之势?
“我在刘家说不上话,也没什么权势。你倒也不必巴结我。”刘启明坦言道。
“哦?可在我看来,不像。”公孙雪饶有意味的看向刘启明。
“我一个先天境都未入的废材,或许三年后也不一定能筑基,你是怎么高看我的?”刘启明不解。
“水,心,断,指。”公孙雪一字一顿念出来,仿佛是强调一般。
“那是她一不小心伤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公孙雪一把拉住意欲往前走的刘启明,“你要真的无权无势,竟能把此等天之娇女控制成这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作聪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