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江玖前脚刚踏进静安殿,就听着里面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她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暗道不好,快步走了进去,感受到室内沉闷的气氛,头愈发低的厉害,恨不得将头埋在胸前。
室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开口打破这份安静。
魏氏高高坐在上面,没有注意到江玖的动作,官熙清连忙示意江玖过去。
待坐到了椅子上,江玖才松了一口气,腾出心思来观察如今的局面。
室中每个人的姿态就表现了他们的性格及处事态度。
赵平乐跪在中央,虽是低人一等的动作,但姿态从未放低,她身旁站着官熙琅,芝兰玉树,下颚微微扬起,透着一股高傲劲儿,眉宇间却有一抹散不去的郁气。瞧他的模样,怕是为了赵平乐而来,却在魏氏这儿受挫了。
秋月会出事,关乎各家脸面。官熙沁身为嫡女又最重规矩,此事一出,将军府必将招来非议,故而神色凝重,虽未开口责备,但眉宇间明显是对赵平乐的不喜。
官熙淑虽非嫡非长,母亲受宠,底气十足,故而揣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此事并不重视。
官熙泫不在,想必是坠湖受了风寒,如今正在修养。
剩下官熙清和江玖,非嫡非长,母亲不是不受宠就是已经过世,在各方争斗对抗之时,也只能持观望状,不言,少言,谨言,以防惹火上身。
江玖虽晚了些时间,但好在之前未问出些什么有用的答案,有官熙清在一旁补充,也对目前的局面了解了些。
几番争辩都没了结果,魏氏听从官熙沁的建议,招来了官熙泫的贴身侍女夏风。
“你说说,你当时在何地,都看到了什么?”
夏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小姐说要吃菊花糕,奴婢才离开小姐去取回来,未成想,刚回来就见小姐坠湖了。”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身边可有别人?”
“当时暮色渐沉,各家小姐都赶往兰澹阁参看诗会,虽有几人,都相距较远,与小姐不甚相熟,只有……”夏风话音一顿,神色有些挣扎。
“说!”
夏风俯下身子,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厉害,“附近,只剩下赵小姐,素来与小姐不对付。”
“住口。”官熙琅贸然出声,打断了夏风的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妄自揣测主子?”
“琅哥儿!”魏氏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住在座所有人,包括官熙琅。
魏氏淡淡看了置身事外的赵平乐一眼,“乐丫头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