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莫江流痛苦地闭上双眼,知道自己不得不妥协,尽管内心不愿,可这是对大隋,对陛下最好的选择。
“很简单,对外宣称摄政王,因病无法主持朝政,朝政由本相主持,本相保证陛下和摄政王以及诸位大臣和家眷的安全。”司马世像是早已笃定,莫江流会接受自己的条件,不慌不忙的说出要求。
“此外,左右羽林军和禁军兵权交由本相掌管,摄政王需交出虎符!”莫江流手中还有着调动大军的虎符,一旦司马世得到,大隋军权从此落入司马家之手,没有兵权,所谓皇帝也不过是空有其表的傀儡罢了。
莫江流神色灰败,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我先回去禀报陛下,再做决断!”
望着莫江流离去的背影,司马明在司马世身边耳语:“父亲,为何不直接杀进去!只要将陛下掌控在我等手中,他们还能翻得了天?”
司马世轻轻摇头:“不,杀进去容易,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难,若是那些人不配合,我司马家即便握有兵权,恐怕也难以维持朝堂稳定!推陛下在前台,我等在幕后,方能名正言顺。”
他瞥了眼这个长子,心中有些失望,眼光差了不少,如此简单的事都瞧不明白,不如司马钊多矣,若不是他在司马世的安排下跟着司马锐混战功,恐怕都拿不到着中央军团主帅之位,
司马锐又久在军中,处理朝政对他来说恐怕有些不便,自己百年之后,看来只有三子司马钊可托付重任。
“他们会答应吗?”司马明心存疑虑。
“会答应的,他们别无选择,鱼死网破是我们彼此都不愿见到的最坏局面,接受我的条件,对他们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今日也正好是你弟弟的祭日!”司马世凝视着远方,想起了当年那可爱的幼子,无辜被莫江河砸死,那时他无能为力,甚至连报仇都做不到,可今日之后形势逆转,凶手已被他送下了黄泉,他们的基业将化作我司马家的嫁衣!我会让司马家的旗帜插遍天下!
司马世命人在永定河畔搭起伞篷,静候莫江流的回音,永定河水十分清澈,可以看见河底的沙石,他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脱下长靴,被人扶着立于水中,河水轻抚双脚,一片清凉,说不出的满足。
“昔日太祖莫秀曾在这永定河边,对曾杀死其兄的朱宇发誓,只要罢兵投降,他既往不咎,仍可高官厚禄,朱宇便投降了,太祖确让朱秀一生平安,太祖之心胸乃容天下。”
“今日我便在这永定河水旁,等着莫江流的选择,真是造化弄人,我已耄耋之年,还能创此丰功伟业,已是费尽心力,日后大事还要你们三兄弟多多商议。”司马明和司马钊点头称是,表示齐心协力。
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司马锐带着长城军团五千精锐骑兵驰骋而至,来不来其实对局势无甚改变,毕竟早已胜券在握,可对敌方是更多心理上的打击,五千精骑,足以令对方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