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倾得知要搬出府后目瞪口呆,当即大闹了一通。
“你已嫁为他人之妇,还天天闹,不过是搬出去住罢了,我为你俩寻的宅子离府上不过数十步路程,你若想回来便随时回来便是。”司马明耐心劝解,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桩小事,就算搬出去了,高涯府上人手还是自己安排的,司马倾不会受委屈的。
可司马倾却不听,哭着道:“我不!我不要搬出去!我就要在府上住!呜呜。”
一番胡绞蛮缠之下,起初司马明还耐心劝解,可司马倾油盐不进,惹得司马明大怒,发了大火:“滚!这事已经定下,无可回转,这些年我对你是太放纵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司马倾哪里见过司马明这般生气,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悻悻而回。
高涯心心念念的事,终于尘埃落定。
可就在他准备躺下睡个舒心觉之时,管家却前来唤他,说司马明有请。
他立刻想到难道是司马明变卦了?不肯让你自己搬出去?但就算这样,也没必要深夜来请吧?带着种种愁绪,他跟着管家来到了书房。
一进门,他便瞧见司马明一众心腹皆在,不禁心中一凛,知道要有大事发生。
他刚寻了张凳子坐下,便听得司马明开口:“好了,人都到齐了,翁兄你来说说吧。”
高涯急视之,原来是禁军副统领翁均,怎么回事?他曾数次顶撞司马明,在外人看来至少是一位大隋忠臣!可如今他却站在了司马家的书房内!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只听翁均说道:“今日午时宫内有人来寻我,和我交谈许久,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司马钊开口问道。
翁均和司马明对视一眼,司马明微微点头,他这才从胸前取出纸条递给司马钊。
司马钊接过纸条,众人围了过来,只瞧见纸上写着:“东华门!”
“这是什么意思?”司马钊仍是不解其意。
翁均解答道:“那人让我三日后率兵控制东华门,无陛下之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啊!”听得这话,众人心中皆是一寒,东华门是什么地方?皇城四门之一,皇宫里的那位要在东华门动手,那其余三门肯定也早有安排。
目标不言而喻,一定是平日在皇城内处理政务的司马明。
吏部尚书蒋记率先打破沉默:“大人,陛下这是要动手了,不如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一举将潜藏的逆党杀个干净。”
“是极是极。”户部尚书邓达点头附和。
司马钊也觉得这办法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计甚好,但需想个周全的办法,以免出了乱子。”
一时间,书房内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高涯听了许久,内心鄙夷,这群人完全抓不住重点,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点子上,他心生不耐,咳嗽一声,顿时引来众人的目光。
在众人注视下,他缓缓开口:“岳父,我以为首先要以保证岳父安全为上。”
“陛下既要动手,岂会只在皇城内动手?他说三日后便三日后?万一是疑兵之计?提前动手,那我等岂不是猝不及防?”
高涯话如冰箭,刺得众人心房一冷,也让他们恍然大悟,是啊既要动手,那谁说得准时间,按照敌人的时间表来应对,属实太过不智。